“那你刚刚怎么不说啊?”寒略看了看寒韬离开的方向。
“也得我有时间说啊!我还没说话呢,就把我骂一顿,就让他跑跑!活该!”清荷嘟着嘴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罗臣勋皱着疑惑的眉头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爱好,请多支持。
☆、香消玉殒
纪芷芸的房间里没有了哭声,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安静着、安静着、安静着,那是一种压抑着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静……
纪芷芸一个人穿着鲜红的嫁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个人、两行泪、三个人的纠缠。泪水好像早已经将她淹没,让她承受着窒息的痛苦,泪水就那样肆意流淌着……
忽然,门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是啊,天就快亮了,她该嫁人了。
纪芷芸缓缓的起身,坐在床沿,拉过挂在床边的帘子、看了看,一把甩开,起身、走到屋中间,抬起头、看着屋顶,一条白绫横空而出,悬在梁上、在纪芷芸的眼前摇曳着、摇曳着。
纪芷芸抬起脚、踩在了凳子上,忽然间、只听到凳子轰然倒地的声音、还有白绫和悬梁的摩擦声音,白绫紧紧的勒在纪芷芸的脖子上,不再摇曳……
寒韬敲门见无人应答、情急之下冲进房间,却看见悬在半空中的纪芷芸,眼疾手快的挥剑割断白绫,纪芷芸就那样落在了寒韬的怀里,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反应,就那样躺着、躺在寒韬的怀里。寒韬看着这个命悬一线、娥眉蹙起、面目狰狞的纪芷芸——
“芷芸!芷芸?芷芸——”寒韬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泪水宛若决堤的黄河水泛滥而来。
夜深沉、风萧瑟。
纪年龙闻讯赶来纪芷芸的房间,看见落在地上的三段白绫和紧闭双眼毫无知觉的纪芷芸,他的身体摇晃着、后退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仆人们看见有些站不稳了的纪年龙赶紧扶着他坐了下来,纪年龙整个人瘫痪在那里,握紧了的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却看见一封信——
“爹、女儿不孝,不能再常侍膝前、略尽孝道了,请爹不要怪罪芷芸。女儿心有所属、此生不渝,无法欺骗自己身心相异,女儿更不能带着一颗深爱寒大哥的心嫁给臣勋,那样对臣勋太残忍了,对寒大哥也太残忍了。女儿与臣勋之间向来没有男女之情,试问:兄妹何以举案齐眉?
佳人心中有儿郎,
儿郎深在女心房。
此生难有画眉趣,
留待他生叙情长。
女儿心意全在于此,女儿不怨爹、不怨任何人,女儿只是叹息福薄缘浅。请爹好好照顾自己,原谅女儿最后一次的任性和不懂事。
芷芸绝笔。”
“芷芸啊,爹的芷芸,爹的好女儿——”,纪年龙早已是泣不成声,扑到纪芷芸身上,推开寒韬,抱着纪芷芸,“快起来啊,不要跟爹闹了、快起来……”
寒韬坐在地上看着纪年龙抱着纪芷芸悲痛欲绝的哭喊着,拿起信看到:此生难有画眉趣,留待他生叙情长。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仆人狠狠敲打着罗臣勋的房门。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罗臣勋点亮蜡烛问道。
“纪家小姐出事了,老爷让你赶快去客厅!”
“出事?知道了、我马上去!”罗臣勋连忙穿上衣服赶去客厅。
“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芸丫头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罗母哭道。
罗云松只是坐在那里叹息着。
罗臣勋看见父母亲的反应,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爹、娘,芷芸怎么了?”罗臣勋急切的问。
“芸丫头…自尽了…”罗母哽咽着。
“什么!”罗臣勋顿时惊恐起来,张大了嘴巴、游移的目光不知该落向何处。
不久,罗、寒两家闻讯连夜赶到纪府,众人都在大厅等着,如坐针毡、坐立不是。
纪年龙从纪芷芸的房间出来、来到大厅,双眼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