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兼男见状,也立刻趋前安抚她:“朱实你乖,别哭……”
“我怎么不哭?”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我要哭,我要把眼睛哭瞎!”
“朱实,”他拍抚着她,“他不要你没关系,你回家嘛,爸爸会照顾你的。”
“不要啦!”累积了几个月的不满及悲伤,在这个时候完全的爆发,“我再也不要谁照顾!”
“朱实……”他柔声哄着:“没关系啦,孩子给他以后,你就忘了一切,重新再来嘛。”
“说得容易。”她噙着泪,懊恼地瞪着他。
“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抓住幸福的,是不是?”小峰兼男乐观地说。
“对啊,老姐,”淳一挨过来帮腔,“你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排队等着追你。”
朱实眉心一皱,狠狠瞪了他一记。“是谁说我只能当一辈子处女的?”
淳一一脸尴尬,心虚地又退到一旁去。
“朱实,别想那么多,时间能冲淡一切。”小峰兼男嘿嘿一笑,一派天真。
“冲什么冲啊?”她激动地抓住他的衣襟,“我爱上他了耶!我跟我爱的男人生了孩子,还怎么冲淡一切啊!?”
畅快淋漓地吼完后,她后悔了。“天啊,我说出来了,我说出来了……”
“朱实,”多美惊愕地,“你爱上……他?”
“朱实,”小峰兼男震惊地道,“你怎么会爱上他呢?你是有恋父情节,还是有恋阿公情结啊?”
朱实根本不想再多讲,她以怨恨的眼神回应着他们。
淳一此时又悄悄趋前,“老爸,老妈,那个主公才三十岁……”
“啥米!?”小峰夫妇俩同时发出惊叫。
二00三年十二月十三日 PM5:21
朱实没有回家去住,虽然她的爸妈为了赎罪,都强力“哀求”她回家。
其实她也想回家啊,只是就这么回去,实在太没个性了。而且她心里还有气,而坚持不回家是唯一能稍稍平衡她怨气的方法。
不过之后的日子,她妈妈几乎每天到她的租屋处探望她,倒是教她挺感动的。
“朱实,”同事看见她,提醒着:“刚才老板好像在找你喔。”
“喔,我马上去。”放下刚影印好的客户资料,她往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走近时,她发现门并没有关上,老板讲电话的声音还从门里传了出来。
“您请放心,她很好,我没让她做粗重的工作。”
老板似乎在跟谁谈话,她没有出声惊扰,而是站在门外等候。
可这一等,受到惊吓的却是她。
“比企先生,我知道怎么做,是,是……”
比企先生?这个姓氏牵动朱实心中那条敏感的神经。
是老板刚好就认识一个姓比企的人,还是……
“她每天精神都很好,说真的,我很少看见孕妇像她那么身手敏捷的,我知道她的预产期近了,是,我会注意……”老板说话恭敬有礼,“我明白,好的,再见。”
听到这儿,朱实好像有点明白了。
都到了这地步,她要是再弄不明白,就可能智商有问题了。
挂了电话,老板像松了一口气似的长叹一记。抬起眼,他发现朱实就站在门口。
“啊?”他一震,一脸心虚。“你……你来啦?”
朱实眉心一拧,气呼呼地趋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