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红莲道:“咱们自然不能说是因为表哥,换一个词儿就是。”
石枫道:“他老人家虽是久绝江湖,但过的桥比咱们走的路还多,随你怎样说法,只怕都瞒不过他。”
水红莲沉思晌道: “咱们明天告辞,今晚小心一点,一夜之隔,大概还不致发生什么意外。”
石枫道:“也只好如此了。”
一顿接道:“红莲,舅舅当年只怕是一个武林高人吧!”
水红莲道:“你说对了,他老人家当年纵横江湖,在拳脚上从未碰过对手。”
石枫道:“哦,我怎么没有听到江湖之中,有这样一位以拳脚称霸的前辈高人呢?”
水红莲撇撇嘴道:“你?哼,毛头小伙了一个,他老人家退出江湖之时,你还没有出世呢!”
石枫道:“你别胡扯,舅舅才不过望六之年,难道他老人家成名便退隐?”
水红莲道:“正是这样。”
石枫道:“为什么?这似乎不太可能的。”
水红莲道:“因为那时他老人家爱上了舅妈,结婚的条件就是退出江湖。”
石枫道:“原来如此。”
水红莲道:“可惜舅妈在生表哥之时难产早逝,舅舅伉俪情深,所以不再续弦。”
石枫道:“唉,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舅舅曾经沧海,自然不再续弦了。”
水红莲道:“你怎知道舅妈是一个美人?”
石枫道:“相当然耳。”
水红莲道:“舅妈貌仅中姿,虽然说不上丑,但决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石枫道:“这也许是一个缘字吧!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娶妻首重一个‘德’字。”
水红莲一笑道:“好口才,我说不过你了。”
他们就这么闲话家常,打发了一日的时光。
当二更初起之际,他们便由小石鞘街地奔萤桥,那是昨晚与无极楼主的属下僵持的地方,他们想找出对方的巢穴。
萤桥比较荒凉,这时已经是行人绝迹了。
他们搜寻了一个更次,连半点可疑的迹象也寻找不出,正要废然而返之时,却意外地发生了帅振铎。
“噫,表妹夫,你们在做什么?”
帅振铎步履歪斜,敞着胸衣,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石枫迎上前去道:“表哥,咱们在找人。”
帅振铎道:“找谁?找到了没有?”
石枫道:“是一个姓公冶的,还没有找到。”
帅振铎道:“姓公冶的,此地没有。”
水红莲道:“表哥怎知此地没有?”
帅振铎哈哈一笑道:“你别忘了表哥在金陵混了几十年,镇里的几条狗,几双猫我都知道,何况是个有名有姓的人。”
水红莲道:“此人是新搬来的,表哥也许还不知道。”
帅振铎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你何不早说!”
水红莲道:“表哥知道?”
帅振铎道:“知是知道,只是还拿不准,因为他们只来了几天,今天早晨又搬走了。”
石枫道:“表哥知道搬到哪儿去了?”
帅振铎道:“水西门外的莫愁湖畔,那儿有一幢皱氏别墅。”
石枫道:“多谢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