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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仓啷啷一声响,一只宝剑破空而出,齐小满手起剑落,老虎精身首异处,血溅三尺!”
说书人举起惊堂木,“啪”地一声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惊堂木一响,众人如大梦初醒,全神贯注的神色松弛下来,这说书人也坏,每到关键时刻便下回分解。
江银廓坐在台上,看着众人稀稀拉拉走向茶社门口,四散离去,这才起身,收起惊堂木揣进怀里。
下楼时正碰见掌柜,江银想起今日是结钱的日子,于是跟着掌柜来到柜台前,掌柜拿出算盘拨弄,手速快得残影乱飞,算盘似乎有些年头了,珠子油亮亮的,泛着日光。
掌柜算完一晃算盘,算珠重新归零,姿态利落潇洒,弯身从柜台里掏出一块碎银,交给江银廓。
末了,掌柜有些不舍地问道:“江先生下个月也在我这儿吧?”
江银廓颠了颠银子,不甚满意。
“得加钱。”
掌柜的张了张嘴,并没纠结太久,最终咬了咬牙,“行,我再加三十文,这已经是丁水郡最高的价钱了,不能再多了。”
没说书之前,江银廓在丁水郡中打听过行价,掌柜的并没有说谎,江银廓笑笑,收了银子,扣了扣柜台桌面,同掌柜的说:“你下次治后背上的恶疮,我让我的姐妹给你打个折。”
“你俩认识?”掌柜一愣。
江银廓但笑不语。
何止认识,手艺都是自己教的。
她每天只说一段书,都是从下午开始,说到傍晚,从茶舍离开走回家中。
一进门,只见谢绮正提着水桶走到院中,正准备洒扫。
见她回来,谢绮直起腰望了望她。
“今日结工钱了?”
江银廓一边走,一边掏着袖口,等到了江银廓身前,正好将工钱捏在手里。
“你瞧,我就说我的手艺没白学。”
江银廓笑吟吟地将银子放进她手。
第17章隐居
“这回能堵一堵房主的嘴了,省得隔三差五说我们招摇撞骗,要去告官。”
今年房租也算是凑出来了,谢绮的心也放下一半,可操心事总是接二连三,房租的事情有了着落,谢绮抱着手,开始担忧东屋的房顶。
“东屋漏水,过些日子必须要修了,总不好天天用脸盆接雨水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