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这车流量有些大,而且没有转弯的道口,有点费劲。
“不过我们不走向阳路高架桥转二环路,走外环路,那边车少,应该可以甩掉后面那辆车。”
我没有迟疑,告诉司机走外环路。
与其等着被后面的车,以不小心发生车祸为由撞死,倒不如及时甩掉这条尾巴一样的麻烦。
司机说明白,然后在熙来攘往的车辆中穿梭。
等他把车开到外环路,后面那辆车,果然又跟了上来,可以肯定,那辆车就是冲我来的。
司机见情况不妙,踩住油门加速,尽可能在转弯的车道上,甩掉后面那辆车。
可后面那辆车也不是吃素的,这一路的跟踪,见我们有意甩掉他们,已经发现他们的存在,他们也不装了,立马加大油门,以极快的速度,追上我们。
车尾传来“咣”
的一声,车子瞬间失了平衡,轮胎在地上打滑,歪七扭八。
我身体因为惯性向前撞,头磕到了前面的靠椅上,当即眼前冒出大片金星。
再抬起头,后面的那辆越野车,依旧穷追不舍。
意识到被人故意撞车,司机还没有办法控制好方向盘,我当即吓得不轻。
靠山老婆还真是狠,她这是要往死里弄我啊,到时候后面开车的人,随便找个理由,说刹车失灵也好,说疲劳驾驶也罢,以交通事故定性处理这件事儿,我他妈就算是被撞死,也没处申冤去。
我扶着晕乎乎的头,和司机商量着该怎么办,司机声音哆嗦,他说他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经验,要么加大油门甩掉后面的车,要么到应急车道停下来车。
“而且岳小姐,前面是一段盘山公路,我们如果甩不掉后面的越野车,他们要是还故意撞我们,我们很有可能跌下山谷。”
现在的情况是根本就不能停车,如果停下来车,他们更有置我于死地的可能了。
我一筹莫展,头都大了。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辆出现的黑色轿车,横空出世那般,以极快的速度超越那辆越野车,然后一个甩尾,直接横在了后面那辆越野车的前面。
越野车本来还想追我们,却因为突然出现的那辆黑色轿车,他们猛然踩住了刹车,不过刹车踩的太急太猛,越野车直接在公路上转起来了圈,轮胎与地面摩擦时发出来的声音,格外刺耳。
越野车在地上转了几圈以后,“咣”
的一声卧趴在了公路上,直接挡住了后面行驶上来的车辆。
后面的越野车出了事故,司机知道危险暂时解除,他赶紧把车停靠在路边,边打电话报警边说:“岳小姐快下车,我不知道刚才有没有撞漏油箱,万一油箱漏了,发生爆炸也未可知。”
我不敢耽搁,第一时间下了车,趔趔趄趄的想要跑离开。
我跌跌撞撞的跑,迎面,盛怀翊下了车,他穿着一身的黑衣黑裤,逆着光,疾步向我跑来。
被盛怀翊突然抱住那瞬,我只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在我苍白的世界里,惊心动魄的上演着。
盛怀翊问我有没有受伤,言辞间的关切和目光里泄露出来的担心,那么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心。
他自上而下打量我,哪怕抱着我,他也心有余悸。
我怔愣着,缓了好半天才接受盛怀翊再一次救了我的事实。
我抬起手想回抱盛怀翊,却发现手指僵硬的厉害。
“我……没事儿,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你今天有工作吗?”
盛怀翊说他知道我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公寓里,就派人在我公寓楼下盯梢,说一旦我有什么情况,他的人就会第一时间把情况告诉他。
我庆幸他未雨绸缪,派了人暗中盯着我、保护我,不然我今天,就算是不死,也免不了会受伤,会被扒掉一层皮。
我把头放到盛怀翊的颈窝里,拿下巴蹭他颈部的肌肤,喃喃着:“你又一次救了我。”
盛怀翊没有吱声,他沉默两秒后,问我:“是谁?这次是谁?”
他话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语气中也透着股浓烈的杀机。
我说是靠山老婆。
见识过这个男人下手的狠辣和决绝,我不想他再为我做任何弄脏他手的事情,就说:“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千万不要再为我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