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机就吻到他嘴边,在他呆滞时将他拖进了她一心为他准备的情思里。
回忆在这里停住,她忽然顿首,将他推到一边,瞧见他满面落寞,她坐起身偏过脸说,“你该睡觉了。”
谢弭看她要走,急忙拉住她的手道,“阿娴。”
穆娴侧望着他,视线从他的脸掉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她没吱声。
谢弭弯起唇,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我想做你的夫君。”
穆娴一下子转过头,她望着窗外盛开的桃花,半天不回答他。
她不想就这么轻易地饶过他,诚然他差点失身,也受了些苦,她是怜惜的,但她也怕他趁此机会卖惨,等她真原谅了他,他又会蹬鼻子上脸。
迷药的效用逐渐发挥,谢弭昏着头歪在枕头上,他握不住她的手腕,只喃喃道,“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这一声落,他就陷入了深睡。
穆娴转过头看他,他睡着的模样比素日要平和,没了那份孤傲,他比常人还要温软。
她抬手触碰一下他的面颊,心内给自己下了个话,他说他喜欢她,她一定要看到他的表现,决不能因着这两句中听的话就让他得逞,他得做出些叫她心动开心的事,她才能放下戒心,坦然的和他在一起。
她起身去外间的榻上睡了。
隔天早起时,穆娴先开了门,就见穆老爹和殷夫人探头探脑的朝屋里看,她淡声道,“他还没起来。”
殷夫人将她拉到一边,语重心长道,“阿娴,他是个读书人,身子骨没咱们这些练武的人强健,你悠着点,可别让他起不了床。”
穆娴拉着脸,“他昨晚中了迷药。”
“你还给他下迷药!”殷夫人拔高了嗓音道。
穆老爹蹿过来,手朝她脑门上招呼,“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二缺丫头,就是他不从,你也不能干这缺德事。”
穆娴脸都瘫了,“不是我下的。”
二老神色一呆,才要再说说她,就见谢弭衣冠整齐的从屋里出来,他站在穆娴身边,神情温和,只细看有些微窘迫,他道,“……我昨晚被人下了药,是她救的我。”
穆老爹奥奥两声,急着问别的事,“你们算和好了?”
穆娴望了望谢弭,他耳朵红的厉害,她往旁边站了站道,“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话里的意思就是把他当个陌生人。
谢弭面色灰下来,他扯了扯嘴角,低头冲她道谢,“多谢郡主相救。”
穆娴直板板的受着他的谢,唔一声道,“光嘴上说有什么用?”
一点会做的事都没有,她早前只当他清高,如今看来却是木讷,干巴巴的说着话,叫谁听着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