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没几个是安分守已的。
既然薛氏这个靶子倒下了,那便再立个新的吧。
他淡淡道,“薛婕妤蒙受委屈,朕心不安,便晋薛氏为贵嫔,由长春宫众人好生看顾照料,不得有误。”
连珠抹掉泪水,叩首。
“多谢陛下恩典……”
薛婕妤被宫人抬上轿辇,一路抬回了长春宫。
不过毒性难解,须臾数日过去后,薛婕妤方才清醒,得知被封了贵嫔,分外欣喜,只是过于激动,结果导致残余毒性再度复发,徐太医只得嘱托不得叫贵嫔主子再度过分激动,要保持心情平稳。
薛贵嫔只得居留于长春宫内,
擅自保养身体,一直服用解毒汤药,维持心情平稳,不敢再过于激荡。
一时间,宫里对于长春宫的注意力,似乎逐渐转消了。
……
咸福宫。
两人互相对峙,
顾丝绵脸上只有坦荡。
“我们都被禁足,不得出这咸福宫,瑾瑜,既然结果如此,也不算我害了你。”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谢瑾瑜眼里含泪,质问道,“我有何处对不起你,值得你将我们之间数年情谊全都葬送!”
顾丝绵凄惨一笑。
最后只剩下淡淡的冷漠。
“你不必恨我,你在昭宸皇后的千秋节上失仪,本就注定受罚,我之所以还要站出来,是要你学会,宫里根本没有真正的朋友,这一场学程,算是我送给你的,望你日后不要再轻信任何人。”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吗?”
谢瑾瑜直勾勾的盯着她,企图从她眼里看到哪怕半分愧疚,可惜只有坦坦荡荡的坏。
顾丝绵平静冷漠,
“你也不必谢我,你我之间,便就这样吧。”
她说罢旋即离去。
谢瑾瑜捂住脸,崩溃大哭。
……
坤宁宫。
“太和殿侧殿,一直都是奴才在看顾,千秋节上,往来宫人太多,奴才实在也是记不清了。”
内侍回答道,
“薛贵嫔的舞鞋一直是放在最里头的,期间只有花美人在戌正时分过来了一趟,没多停留,便离开了。”
沈青拂挑了一下眉梢,“花美人?”
“正是。”
内侍点头,“奴才没有看错,的确是花美人。”
裴霜意冷笑,“咱家看你是老眼昏花了,戌正时分,正是千秋节中场,花美人从未离场,一直待在宴席之上,何来会去侧殿?”
“这……”
内侍哽住,“奴才万万不敢欺骗皇后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