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很难和别人分享的。她对王爷的心,无人可比。可她却能容忍侧妃和侍妾与她共侍一夫,而王爷并非真的喜欢她,可是当时无奈中的一个选择。能让王妃高人一等的,就是生下王爷的嫡子。可她连这个都做不到。”钱若水一直很好奇,萧云卿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把不同的女子送进横刀阁中,却独自渡过了这么多年的孤独深夜。
“她就算想生,也生不了。从她小产过后,王爷便从不在她屋中过夜,只在有事的时候,才会与她商议。”
“这就对了。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在这种情形下,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生下王爷的孩子。”钱若水终于明白了,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她也真是够可怜的。”
楼解语沉默了半晌,“我却不认为是王妃做下的。”
“那你觉得是谁?”
“姐姐可见过裴氏?”
“裴氏?”
“就是姐姐到府中时,陪太妃理佛的那位裴侧妃。如今应该已经回府,姐姐应是见过的。”
钱若水对裴语馨的印象不深,她平日总是不爱说话,存在感很低。
“她不得王爷的宠爱多年,看似与世无争,可一个未见宠幸的侧妃,心中怎会没有怨气。”
“王爷竟是如此不待见她?”
“嗯,王爷连话都不同她说。有好几次,我们在王妃那里请安,王爷一进来,裴氏便自动消失,王爷连看都不看她。”
看来,这位裴语馨和杜恪辰之间有着她所不知道的瓜葛,能让他们如同陌生人般擦身而过,必然不是小事。
出了西院,钱若水的面色凝重,“楼解语没有说实话。”
。。。
☆、第127章:死了就能回去。
“她说,是管易让高敏把药粉放进我沐浴的桶里,对吗?”钱若水向银翘确认方才所听到的。
银翘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是这么说过。”
“那是我进府的第二日,跟管易根本没见过面。在他还不知道我长什么样的情况下,他就处心积虑想要除掉我,你觉得这话可信吗?”钱若水迈出西院,回眸看着这处有些破败的院落,因为疏于打理,积雪比别处要高出许多,行动更加的不方便。这里却住着两位腿脚不便的人,如此处境,不是存心要羞辱她们吗?不过,楚瑜想必已经习惯这样的处境,泰然处之,不会因此而受丝毫的影响。楼解语则不同,她曾经受宠过,风光无限。初见时,她巧笑倩兮,热情美好。她又怎会甘心一辈子留在这里,被冷落,被遗忘。
“依小姐的意思是?”
钱若水仰望天空,乌云压在天边,大雪将至,“一定是有人让她嫁祸给管易,否则她不会这么好心向我坦言一切。她对我的恨,已深入骨髓,不会因为我救过她,而有所改变。就算她感激我,也不会把曾经的龌龊和盘托出。如果她和我谈条件,才愿意说出一切,我会愿意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可是她没有,只是把我想听的都说了出来,甚至还把裴语馨给拉下水。”
“可裴侧妃并不得王爷的宠爱,她为何要陷害她?”银翘想不通,“会不会是楚瑜?她们一起住在西院,接触的机会很多,楼氏想得到什么,似乎只有楚瑜能给她。”
钱若水笑而不语,“那就好好看看之后将会上演什么样的戏码吧”
“小姐想怎么做?”
“正好今上给的任务是离间王爷和管易,这正好撞在枪口上了。而且她想让我注意裴语馨,我便与她多多往来,总会有所收获的。”
钱若水在午后去了一趟裴语馨的垂柳轩。说是垂柳,可连一棵柳树的影子都看不到。西北苦寒,风沙不绝,娇弱的柳树根本经不起摧残。
裴语馨对于她的到访,并不觉得惊讶,“妹妹怎么得空,身子可好些了?我原该去看看你,可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
钱若水进了屋,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从屋内涌了出来,她狐疑地望向地上的火盆。几块银炭在盆中还没烧开,火苗星子正努力地冒着头,力量微弱。
她蹙了蹙眉,“这几日多得姐姐照顾,特地来向姐姐道谢。”
“我也没做什么,太妃年纪大了,有些偏执,你莫要怪她。”裴语馨在太妃跟前是个说得上话的人,太妃看中她,想让她为杜恪辰延续香火,可裴语馨每次都能找到借口拒绝。
这让钱若水想起府中的传言,对她的好奇更加深了几分。
“我倒没什么。其实都嫁到凉州来了,谁不想得到王爷的宠爱,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也是后半辈子的依靠。姐姐说是也不是?”
裴语馨关了门,让侍婢上了茶水。茶是很普通的茶,连楼解语口中的粗茶都比不上,更不用提萧云卿常年备着的信阳毛尖。
“你也看到了,这府中至今无人生养,可能也是王爷子嗣艰难吧,皇上不也是一样。”
她这是在暗示问题出在杜恪辰身上吗?
钱若水只能赔着笑,抿了口茶,“这事谁也说不准,兴许哪天就有了,也是一种缘份吧。”
“就算是有了孩子,有了依靠,兴许也不是一种幸福吧。”
“我看姐姐给这院取名垂柳,是否想念京城的繁华?”
“你我同在京城长大,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