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雨中晕倒过去之前他脑海中想象的是,自已是在司家醒过来,司蓉一定在旁边心疼的梨花带雨。
怎么会一片漆黑呢?
他试探的伸出手去摸,才发现自已的双手都被反绑着。
这是,他这是被绑架了?!
谁敢在司家门口绑架他!
是啊,在淮阳地界,除了司家人,还有谁敢?
眼睛适应了会,沈澜这才看清楚自已是在一个房间里。
很空旷。
十几年来他从未在司家看到过这样一处房间。
等等?
沈澜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一直看不太明白的人。
司家二少司寒。
其实他刚跟司蓉结婚的时候,觉得司家这两兄弟二哥是比较好说话的。
毕竟大哥日常绷着一张脸,而二哥司寒却总是笑着的,看起来和善极了。
直到他们结婚第二年,偶然一次回家,路边一条疯狗突然往司蓉身上扑。
司寒单手拿着一根钢管狠狠砸向疯狗,一棍又一棍。
直到把疯狗打的血肉模糊才停下,然后他还是笑着的。
但从那以后,沈澜便总觉得他那笑意不达眼底。
沈澜觉得,那日如果扑到司蓉身上的是一个人,司寒也会这样带着笑模样,把那人给砸死。
所以,从那以后他便对司蓉更好了。
“醒了?”司寒端坐在房间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长腿微敞。
即使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沈澜也可以想象到,司寒此时一定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二,二哥,”沈澜讨好笑道。
啪——
突然,面前一道劲风闪过,沈澜凭直觉仓惶躲过,一柄匕首擦着他的眼睛,扎进了他被绑的木椅把手上。
只差一点点,那柄匕首就会插进他的眼睛里。
司寒知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