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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祠堂重建的第三天,木料的加工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若非事出突然,李庄是不会到木场买料的,这种建筑,一般会用自己村子里长的树。
可是树砍倒之后并不能马上用来加工,要进行耗时很长的预处理,单就泡水出浆一项,就需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更别提还得出水干燥的功夫。
如此,才能保证木料的质量,坚实,不形变。
所以,当杜老司他们听到陈秀说要找李村长带几个人去村里伐木的时候,纷纷停下动作,不解地看向陈秀。
陈秀走到祠堂台基中间,比划道:“我这么做,其实也是考虑到李庄的实际情况,这个村子有怪事,大家都是知道的,李村长也不止一次的问我有没有办法,我这几天一直在翻我师父留下的册子,整理了师父处理类似事情的手段,有了些想法,所以才有此决定。”
在场的老司,都是这些年来一直跟着做事的,闻言,杜老司问陈秀:“改动有多大?”
“不大,我只是想在祠堂中再建一个祠堂,做祠中祠。”
“祠中祠?”
“对,里面的祠堂用庄里的木材,一开间,二梁架,三椽栿,除台基外,不与外祠堂相连,其实就是再做一个小的,这间小的由我来负责大部分工作,大家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既然如此,大家也没什么不同意见,陈秀便去找李村长商议。
李村长听到陈秀有了主意,要着手应对邪祟,自然满口答应,当即就出门喊人,不一会就把十几个男劳力带到陈秀跟前。
陈秀把斧头往肩上一扛,招呼道:“各位兄弟,请!”
这一日便在热火朝天中度过。
晚上。
李皮皮家。
禾小月做了一桌非常丰盛的晚餐。
李皮皮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娘,你也吃呀,别光看我吃。”
换了一身绿衣服的禾小月笑着说:“娘吃你做的饭吃饱了,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做饭给娘吃。”
“昨晚回来没看见娘,我也想到娘可能是担心我,出去找我了,我饿呀,就想着给娘一个惊喜,可做完之后我一尝,实在太难吃了,都难吃哭我了,我就想要是娘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光饿都能饿死。这么难吃,娘你怎么吃得下去?”
“我也不知道,要是现在端给我吃,我肯定是要吐出来的。”
说到这里,母子二人都笑了起来。
李皮皮伸出一根手指,“娘,你看,为了找你,我都跳河了,好巧不巧手指头里进了刺,现在刺都没出来,可疼了。”
禾小月连忙坐过去抓住李皮皮的手,“让我看看,你怎么不早说?”
“娘担惊受怕了一宿,我想让娘缓一缓再说,现在疼得有点受不了了,娘你快帮我挑出来吧。”
“你这孩子,都流脓了,真是,你这孩子怎么……”禾小月心里一急,忍不住抬手就朝李皮皮的脑袋瓜子上来了一巴掌。
李皮皮叫道:“娘,说好不打我了!”
禾小月不好意思地把手往衣服上搓了搓,狡辩道:“没打没打,是手打的,它打习惯了,哪有这么快改过来?你等着,我去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