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祁清殇终于爆发,抬手,运掌,狠狠将那个失控的女人丢了出去。
步出冷郁宫时,祁清殇的脸色阴鸷得简直像是要杀人,他冷冷地对侯在殿外的王公公吩咐。
“毓妃生性跋扈,祸乱宫闱,传本王的令,即日起削掉妃子爵位,丢入冷宫!”
。
那一夜,本该是新选嫔妃的洞房花烛,可祁清殇谁的房门也没踏入,独自在御书房里过了一夜。
夜半时分,伫立在门外守夜的王公公听到,里面传来震碎桌案的响声,身子不由一趔趄。
跟随主子多年,他深知,主子这一次动了多么盛的怒气。主子发怒,自己是万万不敢去撞枪口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可求救。
谁想到了芳菲殿,里头那位小主子,竟然给他吃了闭门羹,他只好退了回来,继续忐忑站岗。
御书房内足足一夜,不时会有震碎桌案或椅子的动静,王公公心知肚明,明白这股子怒气不泄掉,主子势必不痛快,于是也就没拦,只在心底盘算着,明日的早朝,想是不用上了。
万没料到,卯时该上朝时,御书房的房门竟被人从内拉开,那人一身昨日穿的衣服,罕见地一件衣服穿到了翌日,俊美的面孔有着掩不住的憔悴,声音更是又低又哑。
“给云落国都修书。”
。
祁思走那天,西祁下着毛毛细雨。
来接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帝君本尊。
帝妃为何没来?
开玩笑,帝君那么占有欲强烈的男人,哪里会给她见旧情敌的机会?
她当然来不了了。
帝君亲自来了,西祁少不得要摆阵势迎接,场面倒是热闹得紧,只是与此事密切相关的三个人,却是没有一个有闲情逸致欣赏的。
貌美一如天神的帝君好容易见了女儿,只顾欢欢喜喜地打量她的样子,即将离别的祁思和西祁之主,却是纷纷绷着脸,似乎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帝君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祁清殇,似笑非笑,“瘦了。”
祁清殇望了望祁思,没有解释,只是苦笑。
帝君拥住祁思,柔声,“走吧。”抬手替她系紧披风的带子,“你娘在等你。”
祁思没应声,也没反应,只是一脸倔强,死死地盯着祁清殇。
她死死地咬着唇,看似决绝,眸中却有哀戚。
眼看她那副看似倔强实则忧伤的眼神,祁清殇当时几乎忍不住就冲过去,重新将她夺回自己的怀里,却被脑海中陡然闪过的“你们这样,是乱伦”七个字,狠狠钉在了当地。
是,是的。
她那么小,下个月,她才满八岁。
而自己,已然二十六了。
明知她对自己已经有了不该有的过度依恋……他不能毁了她一世。
走吧。走吧。
都走吧。
剩我自己。
也没关系。
反正一直,一直……
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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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眨眼便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