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梅无艳、无尘、梅无艳、无尘、梅无艳、阿罗蓝、夜修罗、阿罗蓝、夜修罗……
无数个名字在脑海中翻腾,在心中纠缠,最多的那个名字是无尘和梅无艳,阿罗蓝,夜修罗混合在其中,让我无法想,抱着头,头痛欲裂
胸口急促地喘息,就像被抛在岸上的鱼,张大着口拼命吸气,却依然要窒息,几步扑到床边,跪在地上,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在被褥中,脸上的泪尽情地纵横
跪地的一刻,膝上的伤口钻心地痛!痛就让它痛,如果能把心里的痛转移,我情愿身体更痛!
“吱呀”的声音传来,木门的身后被开启,她又跟来做什么?
“你应该走了”回头,却在看到来人时止住话。
是他?
他立在门前,带进一室阳光,在强烈的逆光光线中,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张扬的气势,如魅的惑影,是他的!带着如神袛般强大的气息
他本就是神,何来的“如”神?神的张力与魔的阴魅全在他身上,复杂地融合着。而他说过日落前归,现在就出现了?
“红尘?”
他现出的第一刻,唤我,声音中一片急切与荒乱的抖动。黑影一闪,我的肩已被他的双手扣住,他已蹲在我身前,紧紧盯着我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有无受伤?”
他的脸色发白,眼中的紫雾散乱,在同时迅速地环视过屋内,用了几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又将目光放回我身上
我现在的样子好看不到哪里去,浑身湿透,头发如水草粘在脸上肩头,衣服被撕裂,凌乱地挂着,膝上透出一大片血迹,显得脏乱无比。
对他的问题,我没有回答,不言不语,只是盯着他
他已抚在我的膝前,眼中寒芒一闪,掀起外面的裙裾,一把撕开里面膝上的裤管
那里皮肉绽开,血未全凝,看来无相只是在急着让我回魂,还没来得及处理
“痛吗?”他问着,手似乎在轻轻地发抖,轻轻地抚上我的伤口,轻轻地把粘在上面的衣物揭起
衣服早已与血紧贴,又泡过水,在他的手指触及的一刻,更痛,痛得我倒抽口气
“嘘,别怕,有我在,很快就会不痛”他没有抬眼,在专心地给我处理伤口,而他嘴里吐出的话就像在哄一个孩子,仿佛我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幼童,用无尽的温柔在安抚我。
我仍然没有说话,仍然在盯着他,盯着他的侧面
那挺直的鼻子,那如蝶翼的眼睫,那薄薄的唇,那完美的五官比例
他很小心地揭起衣服后,手过处,上面的污血似乎被清水洗过一般没有了,露出里面干净的、鲜红的血,而他的眼凝视着那里,眉微微蹙起,眼里有怜惜,而他的手停在了伤口上两公分处
只见那里有光发出,我的痛处就像被一种温暖的热气笼着,没有灼烫,很舒适,而我的伤口在愈合
当他放下手的一刻,我知道那里已不会再痛。
他在此时用手指沾起地上另一处几乎已干的血迹,眼仔细盯视后放在鼻间嗅闻
“是花水水?花水水来过?”他的声音放冷了,冷如寒冰,带着北极午夜狂风中的那种刺骨寒意,眼中的银芒大盛。
那血,是花水水先前被刺时流下的,还是没有回答,盯着他。他终于转过眼来,“红尘?”
他已注意到我始终盯着他的眼神了?
“怎么了?还有哪里痛?”
他又开始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检查
当他又把眼神转到我脸上时,我抓着自己的胸口,眼神笔直地射向他,“不要问我哪里痛,身体再痛也痛不过我这里。”
他有些不解,盯着我,“红尘?”
“外面的世界已是战火连天?外面的局势已是死伤无数?外面的人间已是动荡不安?”
我让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边站一边说
他的脸色一变。
“为什么你又再起烽烟?为什么不顾及人间苍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