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鲜血不断的自赤姬的口中涌出,她目光涣散的道:“我……实在想不出……想不出有什么法子可以不要杀吕大哥。冰姬,我……我爱吕大哥啊!有……有什么悲哀会比得上,要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吃力的看向吕布续道:“……就算他不明白自己爱的是谁。”
被制住穴道的吕布斜靠着地板,焦急的道:“蝉儿!你……你这是何苦!”
冰姬一改冰冷、哀伤的抚着赤姬的脸道:“你……你该明白,我们是不能爱上任何人的啊!”
“放过吕大哥吧!……别要为难他了,其实他……他爱上的是带着冷艳傲慢的你啊!”
冰姬错愕的回头望向跌坐一地的吕布,续而听着赤姬再道:“相信……相信我,相信这女人的第六感。吕大哥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之前的你,也是如此……”
一口气已经接不上来,冰姬见状忙将真劲运入赤姬的体内。
赤姬悠悠转醒,再次望了冰姬与吕布两人,一抹苦笑的道:“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与吕大哥有一天能在一起。也不枉……也不枉我以死成全!”
旭日东升,宁静的早晨悄悄地被阳光充满。长安城墙依旧坚固的保护着城内居民的安全,而城楼之上,几个听闻八万大军清晨便整兵出城的人,正望着城外同一方向的没有说话。
“唉……老夫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不但刺杀吕布的计划没有成功,且损失了一名精心栽培的好手。”
“也只能这样,由吕布领着八万大军追击凉州军虽有些不妥,但目下真也无计可施。他的实力司徒大人该十分清楚,若真打算与司徒大人算帐,长安城恐怕不会是现下如此安定的景象。而接下来司徒大人要做的,是如何应付长安军兵败返城,及凉州军随后卷土重来的冲击!”
一脸疲态,王允显然亦因赤姬之死而彻夜未眠,他望向说话的华绢道:“白少侠可有良方?”
华绢摇了摇头,事实上她亦十分清楚后来四狼引凉州联军再犯长安的情景。历史终不可违,诚如貂蝉最后亦在“连环计”结束后而丧命。
初任皇城禁卫军之长的李秉均开口道:“白少侠年轻才干,在此次诛奸大计中出了不少的计谋与气力。司徒大人何不上报皇上,为白少侠谋得一官半职,好替朝廷效力。一来可以堂而皇之的想些未来对付四狼的方法,二来又不至亏待白少侠。”
王允长须一抚的点头道:“李将军说的没错!白少侠在诛奸大计上的确是尽心尽力,多次不畏艰难的与咱们共渡难关,老夫真要在皇上面前嘉许一番不可!”
华绢闻言道:“多谢司徒大人与李将军的美意,但不凡真的无意仕官,闲云野鹤的生活才是不凡向往。何况,前阵子得知近日洛阳仙族发生了些事,不凡正打算向司徒大人告辞,与此次前来的仙族族人一同返回洛阳探视。”
没听到华绢与武论尊的谈话,跟随在侧的仙族一众还以为是华绢的说词。御冰剑随即附和的道:“没错!日前洛阳派人来通知,要我等协同白少侠回仙族一遭。”
“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有没有老夫可以帮得上忙的?虽然说目下吕布带走了近八万的兵力,但长安仍有办法拨出军队来支援白少侠。”
犹豫了一会儿是否要将武论尊打算对付黑鹰的事告诉王允,华绢终是决定三缄其口的回答道:“这……毕竟是仙族内部的事情,不凡实在不方便向司徒大人明说。但司徒大人放心,此事绝不会影响到长安或是皇上。且司徒大人该十分清楚,这余下的八万守城军的重要性。”
言之有理,王允不住点头道:“这样啊……老夫本来还希望白少侠可以留下来为朝廷效力的?”
“司徒大人的美意,不凡心领了,待不凡先赴洛阳协助仙族处理一些私事后再说,好么?”
华绢若据实以告,或者不会令生性多疑的王允感到奇怪。但摆明告诉王允不愿多透露半句的态度,却反而令王允胡思乱想了起来。其实,化身白不凡的华绢与仙族一众非凡的实力、在历经董卓此事后已十分清楚。该这么说,此次的除奸大计若没有白不凡与仙族一众的参与,尽管吕布技压全场,亦无法在第一时间将李儒用心设计的全盘策略一一阻下,可见白不凡领兵用计之精,绝不下于先前有“绝美的梦幻军师”之名的华绢。
另一点,据闻纳入如废墟般洛阳的仙族与第二夏侯阀交厚。曹孟德不但全力协助仙族重建洛阳,更毫不吝惜的将阀中五万精兵赠与仙族,令已成为废墟的洛阳得以在短时间之内大略的恢复旧观,更使世人不得不重新注意这股新兴的势力。由此看来,仙族将来若因这层关系而壮大至足以吞并附近领地,只有孤军长安的大汉皇室,该会首当其冲的遇上。
王允心中的想法华绢怎会不明白,但现下心系仙族的她,实在也不想多说多解释什么。在对方仍埋头苦思欲挽留自己的说词之际,忙是双手向王允抱拳的说了些山水有相逢、来日再见的狗屁对话,便领着仙族众人下城,骑上早准备妥当的马匹,随着已浩浩荡荡出了长安城的吕布大军离去。
马蹄声不绝于耳,十数骑马匹快速奔驰的越过看似绵延不绝的草原,复而奔向更广大无涯的另一个小山丘。
为首的正是装扮为白不凡的华绢,而跟随着华绢这骑的背后,则是先前来援的仙族一众。
众人皆是闷声不响的用力挥着马鞭,默默的跟着华绢快速的奔驰。生性有话便直说的廖添丁,在马匹奔了数里后,总算忍不住的喝道:“这么的赶场到底目的是为何?咱们难得不用在洛阳作苦力的来长安散散心,怎么绢军师却急着返回洛阳。”
见众人因为廖添丁的话语而减慢了马匹的速度,一向说话不多的御冰剑亦马缰微微一提的向自个儿的坐骑下了指令,点头道:“绢军师为何如此急迫的回返洛阳,御冰剑亦想知道?除非绢军师早没将仙族人当作自家人,否则说来听听何妨?”
干脆将座骑停下、任由它徐徐的前行,华绢慎重的道:“该马不停蹄赶回洛阳的是诸位弟兄,事实上,华绢目下仍有要事待办。”
见到众人满脸的疑惑,华绢明白该一五一十的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