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不愿意放弃这个话题,他冷眸睨着我,“司念,只要我查到你有过生育的经历,我会让你后悔踏入北城。”
我累了,懒得和他争辩这个话题。
在医院浪费了一上午,邵征带我回到医院大厅,云黎脸色苍白地看向他,“征哥,这几天我食欲不振,想吃念念做的酸疙瘩汤。”
我对云黎的想一出是一出很烦躁。
当我冷静后,捕捉到一个讯息。
她食欲不振,偏偏刚才常旭陪她去做了检查。
她应该怀孕了。
我还在发呆,肩膀被人推了一把,“杵着当雕像吗?没听见云黎想吃你做的汤。”
最近和邵征接触时间多了,从他每一个对待我的粗鲁动作中不难发现,他对我是真的痛恨,厌恶。
看他对云黎的温柔和体贴,再对比我的粗暴和野蛮。
终究是我不配。
“我需要去采购食材。”我无法拒绝邵征的每一个命令。
他手里捏着我很多软肋。
“你们跟着她。”
邵征对保镖下达命令。
云黎突然握住邵征的手,语调带着央求,“征哥,不如我们也一起去。”
“外面细菌多,你身体不好,少去公共场所。”邵征不同意云黎的请求。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要说不羡慕是假的。
我想起邵征说的一句话,家里的要宠着,外面得随便玩。
他把痛苦和折磨留给了我,把幸福和快乐送给了云黎。
我转过头快速抹去眼尾的点点温热,嫁给他的那些年,我在他心里渺小如尘埃。
最终,保镖监视我去超市采购,又有他们陪着回到了御庭壹号。
我拎着食材正要去厨房,看到煤气灶,我腿软得不行,后背冒出了涔涔冷汗。
“要你做一碗汤就这么不情愿吗?”邵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他走到我身旁冷嗤一声,“云黎的双腿本来有康复的希望,要不是四年前你种下的恶果,她现在根本不用坐轮椅。”
我低头,胸口像被划破了血窟窿,疼得厉害。
“邵征,我不会签劳动合同,给我一个留在御庭壹号的期限吧!”我想数着苦难的日子过活。
四年前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我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却有一道微弱渺小的曙光照亮了我。
这是我回来北城的原因。
因为那个人,我第一次对活着有了期盼。
他的大手掐住我的后颈,我疼得松开拎在手上的食材,酸汤瓶子在地上滚动着。
“赎罪者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期限?”
邵征嗓音凌厉地逼近我。
我心里的退路被他彻底斩断了。
没有关系的,我不爱他了,也和他离了婚。总有办法离开的。
会有的吧?我尝试着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