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她一口答应下来,还开玩笑道,“到时候你得好酒好肉招待才行。”
&esp;&esp;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柳云眠很快沉沉睡去。
&esp;&esp;陆辞听着她的呼吸声,挨近了一些,闻着她发梢的香气,久久未眠。
&esp;&esp;半夜,柳云眠翻了个身,忽然觉得有一小块头皮生疼。
&esp;&esp;卧槽!
&esp;&esp;“李恒你又压我头发!”她下意识地骂道,睁开眼睛。
&esp;&esp;眼前,是一把尖锐的剪刀,正抵着她脖颈。
&esp;&esp;柳云眠顿时睡意全无,怒目圆睁看向始作俑者。
&esp;&esp;陆辞眼神无辜,又带着柳云眠看不懂的复杂:“……我们的头发,缠到了一起。”
&esp;&esp;他动了动剪刀。
&esp;&esp;柳云眠顺着剪刀的尖儿看过去,果然看到两人头发打结。
&esp;&esp;就,离谱。
&esp;&esp;陆辞手动了下,剪刀在耳边咔嚓作响,然后那发结被陆辞拿开。
&esp;&esp;柳云眠:“夜半无人杀妻时?”
&esp;&esp;陆辞:“……眠眠太看得起我了。”
&esp;&esp;他没有那么心硬,他舍不得。
&esp;&esp;柳云眠打了个哈欠道:“你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
&esp;&esp;陆辞错愕。
&esp;&esp;柳云眠给了提示:“那只拜堂的鸡,不是被你拧断了脖子?”
&esp;&esp;陆辞:“……”
&esp;&esp;“快睡吧。”柳云眠揉了揉鼻子。
&esp;&esp;“李恒是谁?”陆辞淡淡问道,“娘子不止一次在梦中提起这个名字。”
&esp;&esp;“很好的朋友。”柳云眠鼻头微酸,肯定是刚才揉疼了,“我们遇到了危险,她把人引开,身受重伤,然后死在了我怀里。”
&esp;&esp;死了?
&esp;&esp;那种强烈到让人无法挣脱的嫉妒,似乎从心底消散了些许。
&esp;&esp;随之而来的,是闷闷的难受。
&esp;&esp;陆辞知道,活着的人,是不能和死人争什么的。
&esp;&esp;因为活着就有矛盾,就有不断暴露的缺点,就有鸡零狗碎的生活。
&esp;&esp;但是死了,就像被美化的画像,剩下的只有好处。
&esp;&esp;“你们很好?”他有些艰难地道。
&esp;&esp;他不该探究死人的过往,那不聪明。
&esp;&esp;但是他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