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说,“她或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
金芒乍现,烛钰从阵法中踏出。
金光殿得安静得有些过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意和难以言说的淡淡血腥气。
如果不是大殿两侧跪着许多人,会让人误以为这是片无人之地。
被押至此处等候发落的仙官身披重甲,锁链缠身,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白玉地砖。
他们身后站着几个面容几乎一模一样的银眸童子,待烛钰走入殿内,其中一个鹤仙童子捧匣靠近。
烛钰垂眸扫过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向上走去。
匣子里那双断手上显出几道字符,“混沌初开,乾坤无极,心念所至,造化无穷。”
好一个造化无穷。
落笔成谶,这是太一天脉的血脉秘术。
殿内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正是从那齐腕切断的断肢处飘出。
原来那外门弟子是怀壁之罪。
“身为天官,如此心狠手辣。”
烛钰没有回头,语气凌厉,“你们就是这样做仙的?”
“殿下,吾等冤枉!”
这完全是污蔑!
吾等身为仙官,怎会做出如此阴毒之事?”
其中一名天官猛然昂首,眼神中满是屈辱与愤怒,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殿下若要致我们的罪,可有何证据?那弟子身上之伤绝非吾等所为!
吾等只是恰巧寻着踪迹找到了他,想将那弟子救回来罢了!”
“殿下,我们此番下至仙域皆是为天宫尽忠效力,如今却无端被安上这阴毒的罪名,实在是天道难容啊!”
“如今因这莫须有的罪名,被迫跪地求饶。
便陛下仍在,也绝不会忍心看到这般冤情发生。
还望殿下明鉴,为我们洗清这不白之冤!”
其中一人开口,其他天官也纷纷直起身子,一副被冤枉的模样,似乎都想开口向殿下讨个公道。
烛钰当真停下了脚步。
一众天官心里揣摩着,当今天族太子年幼,不过三百岁。
在他们眼中,即便储君血脉醇厚,但毕竟道行尚浅,凡事还需讲道理。
他们既然敢开口,那便是把作恶的证据都抹除了,给自己留了后路。
只要咬死不松开,这年幼的小太子便不得定他们的罪。
可就在他们暗自盘算之际,最先开口的那人浑身骤然刺痛,凌迟般的剧痛从灵府深处瞬间炸开,如千万根钢针刺入骨髓。
周身筋脉瞬间寸寸爆裂,鲜血如泉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白玉阶。
血雾弥散间,鹤仙童子已捧来净瓶,将碎骨残魂尽数收殓。
大殿骤然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