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我狠狠地用手背擦着嘴,口腔里全是这变态的唾液,混合着舌尖鲜血的铁锈味,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幽昧气息。
西索却突然收起笑意,冷淡问我:“为什么是库洛洛哟?”
“啊?”我不解地看着他,不能理解他突然蹦出的问句是什么意思。
“能让你突破封念以性命相救的人,可见在你心中很重要呢~~这个人,为什么会是库洛洛?”
我突然不知如何应对:“……”
“嗯哼~~看来小梨和库洛洛之间的关系,很有趣呢~~”
我干笑了一声:“是你想太多了,库洛洛毕竟是团长,身为团员,我这么做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库洛洛会有危险呢?”西索的表情里有一丝危险,“只是一个电话而已,你就能够推断库洛洛的情况,甚至能准确找到他的位置,就好像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呢~~”
西索用试探的语气,却说出让我心惊肉跳的话来,我一直知道这家伙很敏锐,早知道应该多防范他一点,不该在他面前做出这么多破绽百出的事情来,现在该怎么收场呢?
啊……把之前对库洛洛的解释再拿来搪塞一遍好了:“我之前无意间听到侠客和库洛洛在谈雇伊尔迷杀十老头的事情,那天卢卡他在塞车的地方看到伊尔迷,我就猜库洛洛可能会出事情。至于怎么找到他——那还不简单吗?黑帮召集了那么多杀手要杀库洛洛,我只要随便一问就知道地点了。”
“哦~~”西索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他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那么,作为补偿,和我玩一个游戏吧?”
“补偿?”我做了什么居然需要补偿他!
“对呀~~那天你突然把我丢在酒吧里,我可是很伤心呢~~”
拜托你先去练习下伤心的表情再说这种话吧,你现在明明看起来就是一副“我在瞎扯”的表情好吗!
“如果小梨不同意的话,我就只能去问问库洛洛,到底有没有和侠客讨论过杀十老头的事情~~”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这家伙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说辞,这可是连库洛洛都接受了的说辞呢!虽然他其实并没有相信,只是出于对团员的基本信任,又看在我拼命赶去救了他的份上,才没有我为难我。
好……我忍!“你到底想玩什么游戏?”
“玩~~恋爱的游戏哟~~”西索随意一般抛出这么一句。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
西索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揣摩他的真实意图。
Σ( ° △°|||)︴在这种当口干这种不正经的事哦?这家伙是真不把旅团的事情放在眼里啊……这里锁链手还没找到,那里他已经想着怎么偷懒了。
虽然我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于西索的淫*威OTL。
于是在旅团成员的死讯在外散播开来的这段时间,所有人聚集在基地里无聊沉闷的时候,西索却开始乐此不疲地对我玩起了各式各样谈恋爱的把戏。
但是这家伙的玩法非同寻常,有时候会请我出去吃晚餐,但有时候又把我带到没有人的巷子里,逼着我和他打架,然后等到双方都伤痕累累的时候,再把我按在墙上直接做……那种事……关于这点,我只能说我又爱又恨——这家伙就算是做*爱也不喜欢走正常的路线呢。
除了这些,他有时候会从外面带回来一些古怪的玩意送给我,譬如娃娃机里夹来的小丑玩偶,或者从某个被他杀掉的路人甲身上取下的沾染了鲜血的扑克牌,每当我面对这些“礼物”露出无言以对的表情时,西索就会颤抖着发出近乎亢奋的笑声,好像从这种让我苦恼的举动里找到了某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快*感。
不过,今天西索玩的把戏相比之前倒是正常了不少。
“恋爱~~是少不了花朵的哟~”说这话的时候,西索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朵血红的玫瑰,递到我面前。
带刺的花茎捏在他那苍白修长的手指里,显得别样的艳丽。
此时我和西索正坐在基地里高高的窗台上,其他人则聚在火堆前,各自沉默。
我接过西索递过来的那朵玫瑰,注意力却在站起来的信长身上,他反对库洛洛要撤出友克鑫市的提议,他执着于锁链手的事情,并扬言要为窝金报仇——他当然必须这么说,库洛洛才会拿出预言能力为每个人占卜未来。
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的时候,忽然手里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手中的玫瑰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张扑克牌,扑克牌锋利的边沿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在我的指腹上迅速地划了一下,虽然有缠护身,但仍然划破了一条细微的伤口,血红的液体凝聚成珠状,从指尖滑落。
“这是魔术师的发明,叫作‘甜蜜的陷阱’~~很棒吧?”西索舔着唇,金色的眼眸里闪动着诡谲的光茫。
我一直觉得西索不会是个正常的情人,即便谈恋爱……地点可能也是杀戮的黑巷或者天空竞技场之类的地方,那些亲亲我我、甜言蜜语的戏码,确实不太适合他……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去尝试,他喜欢任何让他觉得新鲜的事物,谈恋爱就是其中之一。
送出的玫瑰其实却是可以割开血肉的扑克牌,这是否意味着,恋爱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种为了狩猎而有意进行的漂亮包装,而猎物则是他恋爱的对象。
从果实晋升到猎物,我该庆幸自己的等级提高了吗?
“甜蜜的陷阱?名字很俗套哦。”我撇撇嘴讽刺了一句,惹得西索鼓起了包子脸——这样无害有趣的样子也是他所营造的表象吧,他就喜欢那种能骗过观众眼睛的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