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目光早已被一只灰色的兔子吸引住,根本没听到晏南修在说什么。
她看着那毛乎乎的小东西,摆着脑袋悉悉索索在啃草芽非常可爱,不由自主的提起了裙摆,追了出去。
晏南修……自己宠出来的。
云裳一身素衣闻风而动,跑在凹凸不平的山地里,姿势很奇怪。
看得晏南修憋着胸口发闷笑,眼瞧那只灰兔就要跑得不见,他跃了出去。
他功力已大有长进,须臾间就把小家伙捉住了,正捏住了短毛脖子,就听到身后发出了倒地的声音。
晏南修慌了神,手上的兔子竖起耳朵,敏锐的感觉到,捉它的那只爪子松了力道。
它身子用力一拱挣脱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那团灰色像箭一般冲进深草丛中逃掉了。
晏南修完全顾不得这只小东西了,快步跑到云裳身边,“让我看看,伤了没。”
云裳的注意力还在那只灰兔身上,望着逃走的草丛,从鼻腔哼哼唧唧地发出了遗憾,“好可惜,真是个敏捷的小家伙。”
晏南修听得哭笑不得,摔得手都破了,还惦记着呢?
他拿起红肿的手轻轻吹了几下,“你想养,差我去捉,你自己的功夫还不知道?干不了这事。”
云裳听出了他话里的奚落,收回目光,撇着嘴道:“不用了,我只是一时兴起,它能跑掉,说明本就不该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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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修心想口是心非。
什么事都喜欢口是心非,看你能装到几时?
被扶起后,云裳发觉脚一着地就痛。
她踮着脚尖,又痛得哼哼唧唧:“我腿好像伤了。”
晏南修听闻弯腰蹲下,把她腿上的锦袜拉了下去,一条笔直的玉腿,勾得他呼吸错乱,只能压下心思,一寸寸往下按。
手指按到脚踝处时,她痛得缩了一下脚,感觉被按那处又酸又胀,火辣感瞬间蔓延开来。
看来是真的走不动道了。
晏南修看到她红扑扑的脸扭成一团,就着草地转了个身,指着背说:“上来。”
云裳的脸瞬间僵硬,还好晏南修背对着她见不着,她生怕被发现窘态,立即趴了上去。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虽然隔着布料,可是男女有别,这不经脑子的一趴,趴得着实尴尬,事已难转也只能将就。
好在山里景色够美,她转着眼珠子到处看,很快归于平静,晏南修的背宽厚结实,像一块自由宽广的土地,趴在上面有一种安心畅快的感觉。
凉风习习,缓缓吹来,,云裳看到好山好景,想起两人都没多少日子就要离开,心里生出了一丝不舍。
她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她不想面对的问题:“南修,你何时走。”
声音轻缓的在晏南修的耳边响起,距离这般近,弄得他呼吸一滞。
他很不自然地回道:“你走后。”
云裳奥了一声又不说话了,下巴自然的放在他的肩头,发出微微的呼吸声。
晏南修耳边一直能感受到她吐出的气息,带着醉人的香味,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心爱之人不经意的挑弄尤为要命,血液都快冲破皮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