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仔好奇,前爪往桶沿上够,想看看泥鳅长啥样。奈何海拨低来腿又短,怎么着都够不到,这把它给急的,‘呜汪呜汪’直叫。
父母操劳了大半辈子,为了季然兄妹俩呕心沥血,季然认为自己绝对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他们过上品质更好的生活。
“豆花,提桶子过来。”季然喊她。
……
田垄面积不算小,足有数百亩,但高位的梯田早就荒芜了。就算是低洼处的田,都荒了一大半。
村落最北面是江堤,高大厚实的堤岸一侧是江水滔滔的清江,另一面则是村民们的田垄。
可豆花从不会如此。
要么是钓鱼,要么是荒原各种打野,要么是到其它地方去游玩,包括城里面。
江边村的人是少,然而版图一点都不小。
他的身后季忠厚扛着两把锄头、一个长把木锤,再后面吴兰亭一支手提了个桶子,另一支手牵着宝贝孙女豆花的小手,汪仔迈着四条小短腿,屁颠屁颠地吊在队伍的最后面。
德牧崽子看上去和小田园犬似乎一样,实际区别还是比较大的。
季然下车笑着向父母打招呼。
季然执意,他们也没辙。
“呀,这条泥鳅真大。”豆花开心地说道,“今晚上有好吃的喽”。
挖田并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因为可以挖到泥鳅和黄鳝。这两样生长在泥中的野货那可是好东西,不仅味道鲜美,营养价值还非常丰富。
豆花扔下狗子,推开车门,蹦就下去,往二老飞奔而去。
这些草草花花,都将是最天然的肥料。
汪仔连扑带跳,亦在乐此不疲地追逐着蝴蝶。
一家人边忙边唠了一阵子,随后共同往田垄进发。
老村长叹着气告诉他,迄今为止,村里在藉户数,还有不到三十家;在藉人口,还有也就堪堪里百来人。
“好啊,都几天没看到爷爷奶奶了。”
每个周末,只要没有别的事情,季然从来都不会待在悠然居,他会带闺女外出。
……
季忠厚就是个很有经验的人,在部队时他没少和军犬打交道。
现如今,去外面打工挣一个月的钱,足以抵一年种田的收益,甚至还不止。
“老爸,今天咱们去哪里玩呀。”
这时季忠厚喊豆花,却是挖到了一条一两多的黄鳝,被他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住,黄鳝在他指间拼命扭动挣扎,作着无用功。
汪仔先一步跑过去,打量着黄鳝,又闻了闻它的气味。
随后它就跑开了,低着狗头,鼻子探进草丛中,一路嗅着。
没过多久,它就吠叫起来。
有人吗?喵好孤独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