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压下心里的无数问题,勉强跟上女人的脚步。
管道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偶尔路过一个排气扇时,聂白会停下来在缝隙里观察位置和情况。
随机改变位置,继续爬。
其间,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
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就连嘶吼声和挣扎声不知何时都消失了。
他们越爬底下越安静,直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舒白终于忍不住,在后面轻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突然的开口让一直默默在前面爬着找路的聂白终于停了下来。
舒白索性也不肯再爬,他停下来,一边揉着膝盖一边看着前面的人。
女人缓缓回头,看了他的动作一眼:“带你逃出去,我答应你的。”
舒白眼底满是质疑:“我都看见了。”
聂白:“?”
舒白:“那个房间里躺着的人和我长得一样。”
聂白沉默。
舒白既然开了口,就一并说了:“这到底是哪?为什么有两个我?你们是拿我做实验么?那现在的我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舒白的咄咄逼人,聂白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只是看过来,管道里闭塞昏暗,两人都看不清楚表情。
可舒白就是觉得聂白似乎很悲伤,但却想不出原因。
舒白:“我要回去!”说完就撅着屁股艰难挪动着,要转身爬走。
聂白才开口:“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舒白眼尾泛红,他要回去救自己才行!
聂白看出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道:“唉。没用的,你救不了任何人。”
舒白不明白。
或者说这一切他都不明白,这个地方,这里的人,还有这个聂白。
聂白又叹了口气,说道:“顺着这条路,你就能出去。里面的情况你不了解,我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