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枭目光紧紧锁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你私下调查我。”
傅司臣双眸惯性眯起,“我也是刚知道,五分钟之前。”
傅廷枭沉声,“你准备怎么做?”
傅司臣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在空气中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淡漠。
“我能怎么办?您是我父亲。”
“司臣。。。”傅廷枭试探,“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
傅司臣掸了掸烟灰,神情淡漠,“您放心,我们血浓于水,就算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会无条件包庇您。”
傅廷枭这才稍稍放心。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你最像我。”
傅司臣没吭声。
宋韶华脸色极为难看,知子莫若母,她心底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傅司臣沉默片刻。
“都早点休息吧,这么晚别折腾了。”
。。。。。。
翌日。
盛矜北的闹铃被傅书礼摁断了,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她准备今天去父亲的墓地祭拜一下。
下楼的时候,佣人看见她,主动打招呼,“盛小姐,您要出门吗?”
盛矜北随口编了个理由,“对,我跟我朋友约好了要去看电影。”
佣人说,“大公子交代,您现在怀有身孕,必须要吃完早饭才能出去。”
盛矜北蹙眉,“大公子?没看错吗?”
佣人打趣,“两位少爷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在老宅了,哪能认错。”
盛矜北看了下腕表的时间,“我来不及了,约了车,马上就到了。”
佣人打包了几个烧麦递给她,“路上吃,要不然我没法跟大公子交差。”
盛矜北没再说什么。
她路上买了鲜花和父亲生平最喜欢喝的酒,乘车来到郊区的陵园。
终于,她在陵园的一角找到了父亲的墓碑。
墓碑前摆放着一束已经枯萎的花,想必是之前有人来过。
盛矜北缓缓蹲下,将手中的鲜花换上,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眼眶渐渐湿润。
“爸,我来看您了。”
她将茅台拧开洒在墓碑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爸,女儿不孝,来给您请罪了,我现在才知道,您受了那么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