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会覆盖整个房间,覆盖的范围会被视为“囚牢”,期间的一切人、声音、光线等都无法正常出入,只有被视为“监测者”的人才能够自由进出,而被视为“犯人”的人,则会被囚禁至“囚笼”结束为止。并且“囚笼”自身很难从内部被破坏,但“囚笼”有一个弱点,就是很容易从外界被人破坏,因为囚笼的含义是关押内部的人,而不是外部的人。
亚伯拉罕丢了一块黑布给秋池云,然后在自己脸上也蒙了一块黑布。
两人遮挡好面目后,亚伯拉罕看起来很轻松地把瘫睡在地毯上的丹尼斯丢在名贵藤木制造的椅子上,并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一巴掌抽醒了丹尼斯。
戴着黑布的秋池云忍不住龇了龇嘴角,还好丹尼斯脸上的肥肉有足够的缓冲效果,要是这一巴掌抽在秋池云脸上,恐怕牙医看了都要头疼一阵子。
丹尼斯因为剧烈的疼痛惨叫着醒来,醒来看到的就是一高一矮的两个蒙面人站在他面前,一看就不怀好意。
“嘶……你们是什么人?你知道你们绑架的人是谁吗?!”丹尼斯强忍着脸上传来的刺痛,喝骂道。
亚伯拉罕没有说话,只是扬起另外一只手,准备给丹尼斯的脸做一个对称的造型。
看见对方完全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丹尼斯深谙见风使舵的道理,急忙纠正道:“请先别动手,两位尊敬的先生,我将完全听从你们的指挥,无论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钱、女人,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
但这样驯服的话语并没能让亚伯拉罕改变想法,丹尼斯可怜的右脸仍然承受了亚伯拉罕重重的掌掴,对称地肿了起来。
丹尼斯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大汗淋漓,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亚伯拉罕这才慢慢开口,“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我发现有问题,那么我也无法保证你会遭遇到什么。明白吗?”
丹尼斯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勤快。
“前几天是不是有一个外乡人来班贝克小镇?”
“是,他是七天前来到这里的,似乎之前是隐瞒身份来到我们小镇的,刚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他是戒律司的人员,而且他还是一名灵觉者。”丹尼斯老老实实地回答。
“嗯?”亚伯拉罕有点奇怪,因为秋池云的能力使用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外型上的变化,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他是灵觉者。
“你怎么知道他是灵觉者?”
丹尼斯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的手下亲眼看见他改变了别人的思维,我的手下不可能欺骗我,所以我敢肯定他就是灵觉者。”
秋池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是天生的传销奇才,而是荷鲁斯之眼的能力就是改变他人的思维。
亚伯拉罕皱了皱眉,“把你手下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丹尼斯回忆道:“当时那个外乡人好像冲着人群喊了一句什么,然后所有看到他的人就好像被迷惑了一样,迷迷糊糊的,过了大概四五秒的时间,人们才清醒过来,但清醒过来的人似乎完全相信那个外乡人说的每一句话。”
亚伯拉罕点了点头,没有再询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问题:“让人煽动居民献祭外乡人的事情,是你做的?”
丹尼斯的脑袋飞快运转,眼珠子在狭窄的眼眶里骨碌地转了几圈,“当然不是,我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无论眼前这个蒙面人对那个外乡人是善意还是恶意,他都不会因为我没有迫害那个外乡人而迁怒于我。丹尼斯心底暗想着。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亚伯拉罕扭头问秋池云。
秋池云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但亚伯拉罕回头猛地一拳打在丹尼斯肥硕的肚子上,藤椅上的丹尼斯“哇”地吐出今天吃过的酒
菜,直直带着椅子平移了几厘米,整个人面目狰狞,浑身肥肉乱颤。
“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撒谎,眼睛会不自然地乱动,这是在思考欺骗的话语。除此之外,声音、肢体动作等都能反映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撒谎。”亚伯拉罕背对着秋池云说道,“所以,丹尼斯神父,你最好收起你的小聪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现在,请你再告诉我,让人煽动居民献祭外乡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是……是我做的。”丹尼斯神父一边忍受着腹部剧烈的痉挛,一边回答,“因为伊格纳兹怖狼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进入小镇狩猎,让教会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而且……还会影响到太阳神券的售卖。所以我就想要让那个外乡人当替死鬼,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等待特使来解决伊格纳兹怖狼。”
听到这里,秋池云和亚伯拉罕就大致理清楚了整个事情的脉络。
“教会的蛀虫还是一如既往的遍地都是。”亚伯拉罕冷哼一声,一个手刀打晕了丹尼斯,然后把一张刻着弓箭穿过狼头的卡片丢在地上,随便带着秋池云洗劫了丹尼斯的庄园。
街道上。
亚伯拉罕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堂课,在面对威胁的时候,要主动出击,但并非滥杀无辜。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我们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灵觉者手中都握着锋利的刀,但并非可以随意挥舞。”
秋池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老大你最后丢下去的那一张卡片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组织的标志,也是我们今天的替罪羊,绿林兄弟会。”
“这样坑他们真的没关系吗?”秋池云吐槽道。
“他们会很乐意承担这个罪名的,因为他们认为教会在剥削、压榨人们,所以向所有的教会宣战,经常武力攻击教会的高层人员,然后把罪证公之于众,把财富分发给人们。”亚伯拉罕说道,“所有教会的悬赏名单上都有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