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C·斯内普——亚历克斯是小名。”安娜嘟囔着,破罐子破摔地解释,“还有伊莎贝拉·C·斯内普。C代表凯瑟琳,是我从我妈妈那边继承的中间名。”
“我喜欢这个主意,伊莎贝拉·凯瑟琳·斯内普。但是亚历山大·凯瑟琳·斯内普?”斯内普挑眉,“你确定?”
“有问题吗?”安娜警惕地问,竖起了防御地尖刺,准备扞卫她取的名字。
“好吧,如果你坚持……我的女士。”斯内普叹息,在安娜的手背上轻轻吻一下。
安娜满意地点头。
然后,斯内普站起来,对自己摇摇头,低语道:“我的儿子会恨我的。”
“什么?”安娜没听清。
斯内普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我是说,我去结账。”
安娜和斯内普,在霍格莫德消磨了一下午。
在猪头酒吧的对话,让安娜想了很多。未来,是她和斯内普之间,非常敏感的一个话题。安娜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想的,但她和美国的实验室是有合约的,一毕业就将被派往海底宫。
过去,她从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小时候,随着父母工作数次搬家的经历,让安娜已经可以很平静地,适应环境的变化、接受友情变淡漠。
每一个新的地方,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朋友总是来来去去,但只要有心爱的魔法和炼成阵一直陪伴左右,她总能很快的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
但这一次,安娜却没有这样洒脱了。
斯内普呢?他的计划又是什么呢?
安娜意识到,在过去的两年里,斯内普凭借自己的能力,甚至得到过伏地魔公开的赏识。他已经为自己积累下不小的名气。他在英国魔法界,将会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前程。
“你在想什么?”斯内普忽然伸出一只手,拇指轻轻擦过安娜的下唇。
安娜这才意识到,她在不停地咬嘴唇,已经把嘴皮咬破了。安娜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直接问:“西弗,你看,刚刚的事,就是关于以后……你是怎么想的?”
“这一周第二次,有人问我同一个问题。”斯内普哼笑。
“谁?”安娜立刻警惕起来,狐疑地打量他,“还有谁问过你?”
“一个老朋友。”斯内普喷鼻息,“问我愿不愿意成为食死徒,他可以做我的引荐人。”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否认,在之前,我确实对成为一个食死徒有过幻想。不过,”斯内普摇头,“现在的食死徒已经失去控制了。我很疑惑,那位大人为什么放弃了对食死徒的约束……”
斯内普有些走神,但很快又回到对话中:“总之,我现在是不会加入食死徒的。”他带着一点儿愉悦地笑意,“事实上,我已经在开始提交一些面试的申请了。”
安娜觉得有点窒息:“你,你知道的……我和美国的实验室的合约……实验室已经决定,把一个项目交给我,由我带领一支小组,前往安塔柯蒂卡的新国际炼金研究中心工作,时限是五年。”
“当然,你告诉过我。”斯内普点头,示意记得这事。
安娜的喉咙哽了一下——难道,他认为他们毕业后就分手,是理所当然的吗?怎么这件困扰她的事,斯内普说起来却如此轻描淡写?
“本来我想等事情定下来,再告诉你的。不过,根据我的论文积点,和之前的一些小成绩,我想已经足够我取得想要的工作了。”
谁有心情听他炫耀这个?安娜恨恨地踢了一下石板路。
“杰里克利弗实验室有一个关于解析龙血中空间魔法微粒的项目,算是一个介于炼金学和魔药学之间的跨领域研究项目。项目的负责人巴斯夏先生,我在上个暑假参加比德尔基金奖颁奖礼时,和他有过交谈。他告诉我,项目的执行负责人有空缺,他希望能找到一个对魔药学和炼金术都有深厚底蕴的人。”
斯内普露出一个假笑:“我不认为,我在炼金方面,有什么‘深厚’的涉猎。但老实说,解决那个‘莱利猜想’真的挺能唬人的。你认为呢?”
“嗯哼。”安娜心不在焉地回答,思索着杰里克利弗实验室,这个名字她非常耳熟,实在那里听到过呢?
“——等等,杰里克利弗实验室,我想起来了。他们也是和海底宫有协议的实验室。”安娜停下来,惊喜的表情渐渐蔓延,“所以……你会和我一起走?”
“当然。”斯内普说,他责备地看着安娜,就像在说“好像我还有别的选择一样”。
安娜被无数个爆炸的快乐泡泡包围着,她觉得自己的笑容几乎要把脸撑裂了。
“你从没告诉我!”她傻兮兮地抱怨。
“我在等你问我,我并不确定你是不是——”
斯内普停下来,看着明显没有在听他说话的安娜,叹气:“你的嘴都快咧到脸外面了,女士。”
此时,安娜脑袋里只有傻乐一种情绪。她想,他们连冷幽默都这么合拍,简直天生一对。
难得能从霍格沃茨出来一次,高兴疯了的安娜和斯内普理所当然地错过了返校时间。
不过安娜早有准备,时间怀表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怀表的核心动力——魔法石——被切走一半后,表盘的左半侧,已经变成暗淡无光的灰色,指针只能在12点到6点之间拨动。这意味着,怀表最远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