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因洗好发带拧干,晾晒一边拿起桌上的口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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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宵坐在旁边喝了一口热茶,“秋菊已经死了,这份口供是我亲自审问出来的,只有我知道。”
“我会销毁这份口供,不会让它面世。”
“不。”沈兰因冷声拒绝,“一切按流程走。”
裴清宵眼皮一跳,震惊看向沈兰因,“你说什么?认真的?”
“这可是你母亲!你要一切按流程来?”
审问出是沈兰因母亲的时候,他也很诧异。
沈兰因父亲早亡,母亲改嫁,从小是由沈大儒教养长大。
要不是秋菊说出这个人,他都快忘了。
沈兰因母亲二嫁了一位王爷,改嫁后就同沈兰因再无来往,无缘无故对祝玖动手就只能是因为沈兰因了。
估计是听信了外界传言的厌恶。
“不止按流程来。”他看着跳动火焰,“闹的越大越好。晋王最近有些蠢蠢欲动。”
太后小皇帝争权,晋王私底下没少联络官员。
裴清宵凝神看着他,“你是因为晋王不安分要整治,还是因为你母亲伤了祝玖?”
敲打晋王可以从晋王做切入点效果更佳,沈兰因这般私心很重啊。
沈兰因视线偏移,落在晾干的青色发带上,“有什么区别吗?”
好好,现在装都不装一下了。
以前还口是心非,死鸭子嘴硬理由一大堆。
“成,按你说的做。”
裴清宵拿着口供证据离开。
凛冬已至,温度断崖下跌。
祝玖身着绒裙抱着小白猫烤火,祝母自那夜遇到沈兰因之后便没再来过。
禁足,跪祠堂也完全忘到脑后跟忘了这回事一样。
南枝逆着寒风归来,将盒子放在桌上,“小姐,沈首辅又送赔礼来了。”
自沈首辅回去第二日开始,就每日往这边送东西。
小姐拒收,送来的人只说是赔礼便走了。
本以为就一次,结果已经连着送许多次了。
南枝看了垒的挺高的一堆,眼珠转动低声询问,“小姐,你说这沈首辅什么意思呀?”
天天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送东西,虽然嘴上说是牵连的赔礼,但怎么看怎么觉着不对劲呀。
“而且我听说,沈首辅下令不得讨论他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