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的,她再次呕了出来。
伴着一阵的酸水儿,一股苦味儿瞬间冲了出来。
又被吐了一身,周宇鹤真是恼的狠了。可瞧着她竟是吐了黄疸,这才发现,她哪里是装的?
她这是真的受不住了。
见惯了死人,习惯了打杀,哪里还会怕这些东西?
可是,她偏偏就是受不住了!
她这些年是如何混的?竟是这般不中用!
周宇鹤举着手臂站在那里,看着她扶着椅把,吐的面色发青。
“周宇鹤,你欺人太甚!”
前头有昊天二人、凌羽丰与染九周旋,染九有伤在身,不敢放肆。
凌羽丰带了人来,两相对峙,也让那头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是以,北宫逸轩这才寻了机会,折身而回。
本是来检查是否处理妥当了,没承想,事情却是越演越烈!
与庄映寒夺身子,她本就虚脱;周宇鹤还当着她的面这般作为,她如何受的住?
承受庄映寒的过去,已是让她如拉满的弦,随时都可能崩溃。
如今周宇鹤的行为,是想将她逼疯吗?
北宫逸轩一声怒喊而来,瞧着方童几人傻站着不动,免不得呵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东西都收拾了!”
几人这才回了神,忙动手收拾刑具。
闪身而来,将宁夏一把抱起;北宫逸轩面色阴沉的看向周宇鹤,“给你一盏茶,将宇文瑾处理妥当!”
这些事,本该方童处理;可周宇鹤之举,触碰了他的底线!
瞧着北宫逸轩将人抱走,周宇鹤垂眼沉默。
他这是在做什么?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她靠在北宫逸轩怀里,惨白的面容透着青色,虚脱到让人懊恼……
理不清为何失了控,周宇鹤将勺子丢进油锅。
溅起的油,沾上宇文瑾衣襟,越发显的狼狈。
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长剑,周宇鹤唇上一紧。手中长剑一挑,炸熟的上臂被一剑削去。
瞬间一道血注自肩膀处喷。出,脏了地面。
丢了剑,周宇鹤迅速的上着止血药物。
宇文瑾连番受罪,已是支撑不住;左手彻底失去之时,便是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周宇鹤动作之时,方晓三人已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血迹和油渍,迅速被抹去。
“给他寻一套衣裳换上,从暗门送到隔壁屋中躺着;收拾妥当了,将这香料加到炉中,将厅中窗户尽数打开。”
冷声说完,将一包香料丢到桌上,周宇鹤抬步走了出去。
方童看着那人离去,眸中透着怒火。
周宇鹤!
“今日倒是瞧了一出好戏,有人杀人不成,倒是把自个儿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