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容七抹干净脸上淤泥气急败坏:
&esp;&esp;“你分明就是存心整我!在山上时竟然还故作凶横模样来骗我,现在又找到我府上来,究竟有何居心!是不是安了什么坏心思!”
&esp;&esp;江衡站在湖边抱着双臂答道:“是啊。”
&esp;&esp;容七:
&esp;&esp;瞪他,然后暗自想着法子,因着她那为数不多的地由老大兰远接手,兰远年轻时也并非多么脚踏实地之人,眼下兰子越真是好的不学,当真从她大哥哪儿继承了那些个恶习。
&esp;&esp;看来兰家短期内又不会太平了
&esp;&esp;“姑姑,您快答复我啊,何以沉默许久?你真忍心兰家商路受阻?”
&esp;&esp;兰莺心中下定决心万不能助纣为虐,但也不好公然拂了兰子越面子和她兰家子女的身份,因而她将话题一转:
&esp;&esp;“子越,不是姑姑不愿帮你,我现如今远在容家,又是一女流之辈,又能作甚?这事啊,你求我也没用,须得亲自求你姑父,不时等他回来了,你便亲自和她说,你看如何?”
&esp;&esp;兰子越显然不领情,抱怨道:“姑姑你这亲自和姑父说?姑父如此贪生怕死又怕麻烦的人怎么会愿意?我可就一直觉得自打我来了府上,姑父就没正眼瞧过我,你叫我去求他,这和直接否决了我有何区别?姑姑啊,就凭你和我
&esp;&esp;姑父关系,还不足以说服他吗?”
&esp;&esp;兰莺无奈笑出声来:“我同你姑父什么关系?你当真以为我是你大姑不成,我留在容府,是受了大姐临终前所托照料三个幼女。这与你姑父可没什么关系,你叫我去说服他,岂不为难我?”
&esp;&esp;兰子越面露难色:“这那我姑且却试试,若是姑父执意拒绝,那,那我便再寻他路!”
&esp;&esp;兰莺听罢,这才松了口气。
&esp;&esp;她晓得,依照容长泽的性子,此事根本没一点回旋之地,兰莺真正想要的,是借由此事让兰成和兰子越长些教训,万不能再同往常般。
&esp;&esp;可她却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外甥竟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竟能惹出那种祸事来
&esp;&esp;当然,这是后话了。
&esp;&esp;兰子越在兰莺这儿吃了闭门羹心情自然低沉,现如今他就只有容长泽这么一个法子了,因而等到容长泽办完事归来,兰子越也立马迎上去追着到了书房商讨此事。
&esp;&esp;毫无意外地,容长泽的拒绝简直是不留一点情面的。
&esp;&esp;任是兰子越软磨硬泡也好,威逼利诱也好,容长泽只笑眯眯一张眼,如同一块软绵,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无论他说什么,容长泽总能找到反驳的借口一一否决了。
&esp;&esp;他姑父这只笑面虎当真名不虚传,兰子越铩羽而归,脸色难看的很。
&esp;&esp;这下可好!不但此事没有办成,就连他爹交给他的银子也输光了,眼下前有狼后有虎,且叫他怎么办?!
&esp;&esp;兰子越气急,气时运不济,气容长泽不顾旧情,气东气西气南气北,却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esp;&esp;他狠狠一脚揣在院里那颗大榕树下,泄愤似的大力捶打着那树干,这样几下下来,心情并未纾解,反而将手也伤了。
&esp;&esp;他气急,面如菜色。
&esp;&esp;兰子越突然转头,面色一闪,瞧见不远处那片四方状的花田。
&esp;&esp;在那里头,蹲着一安静身影。
&esp;&esp;兰子越眯起眼,是他!若不是他,他的钱怎么会输完?!
&esp;&esp;他看着那抹瘦削颀长身影,眸中狠色肆意。
&esp;&esp;她与容阿呆的‘姐弟情深’
&esp;&esp;兰子越心里起了坏心思,只大步大步地朝着容阿呆走去,凑近了一看,原来这傻子在采花!
&esp;&esp;他们离得这么近,没道理傻子没有察觉到,可容阿呆却置若罔闻,只一心背着他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儿。
&esp;&esp;兰子越猛地呵斥一声:
&esp;&esp;“大胆!见了本少爷还不行礼?你主子就是这样教你的?”
&esp;&esp;兰子越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傻子只是跟在容七屁股后头任人差遣的奴仆,眼下这才如此肆无忌惮地拿他当出气筒。
&esp;&esp;容阿呆的动过停了停,别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esp;&esp;兰子越凑近些,打量着他手里那束快要成型的花束,突然道:
&esp;&esp;“你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