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忙着踩遍圣马可广场每个角落的时候,闷油瓶总是花上6欧元去爬钟楼,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那没有尽头的楼梯情有独钟。
直到某天他从钟楼下来,看我一眼,别有深意的晃了晃四根手指。
我奇怪的问他干嘛。
他眯了眯眼睛,刹那间我从里面看到了一种叫做揶揄的目光。
“你花了足足四遍才数完从泻湖口的石柱到圣马可大教堂需要多少步。”
很难得听到他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不待我回答,他又自顾自的继续说。
“昨天从凤凰剧院到钟楼花了三遍,途中还被玩杂耍的小丑纠缠。”
“你…怎么知道?”
他突然间说太多的话让我没办法适应。
我看到闷油瓶的嘴角稍稍动了下,细微的弧度很好看。
他没说话,手指往上点了点。
我望着四角钟楼刹那间很无语。
“你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上面观察我吗?”
“眼神还真好啊…”
“很有趣。”
他摊摊手,潇洒的转身走掉。
留下我在原地咬牙切齿。
心里默默的发誓再也不许他去钟楼。
当然,我并不知道他在楼顶看到我被小丑强迫拉去耍小球的窘态时,笑得浑身打颤。
即便我看到也会选择暂时性失忆。
因为那未免太惊悚了些。
黑眼镜依然留在威尼斯,不过他跟江南越发的臭味相投。
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因为终于能安静过上悠哉的日子。
深秋的威尼斯,时间的流逝似乎变得相当缓慢。
所以能够有大把的空闲望着海面发呆,然后慢吞吞的领着小苏牧去买狗粮。
然而最近多了项奇特的喜好。
就是在夜幕降临之后出去散步。
每天都选择一条不相同的小路,等待着下个拐角处可能存在的惊奇发现。
当然,今天也不会例外。
“今晚的规则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岔路,统统往右拐。”
我站在家门口,脚边的小苏牧拼命摇着尾巴。
然后瞅了闷油瓶一眼,某大爷的表情有些微妙,但并没有反驳我。
…我承认…这个做法的确有点蠢…
不过按照事先拟定的路线,我又觉得太无趣。
“走吧!”
Ps。 老毛病又犯了,在硬盘里偶然找到不知什么时候拷进去的这首BGM。
我本身对美轮美奂的歌剧唱腔和编曲就没有丝毫抵抗力,所以立刻丢盔弃甲。
当时脑海中瞬间出现了这样的场景:行走在夜晚的古老街道中,透过泛黄的玻璃窗看到小酒吧里的女歌手自怜自爱,听不懂她的语言,但是能感觉到那尾音中独特的忧郁。
然后,这章节的灵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