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指腹摩挲着暖暖的杯身补充。
“感觉我好像生错了年代。”
“我喜欢这种老旧泛黄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沉静下来不是吗?”
醇厚但并不浓烈,就像是陈酿了多年的葡萄酒,淡去了光鲜的色泽,内涵却更加层次分明,耐人寻味。
能够留下来的,都是历史。
“不喜欢吗?”
我交叉着手指。
“不。”
他端起热巧克力杯子。
“很有底蕴。”
我笑了,听出那盘胶木唱片是《蝴蝶夫人》。
会做古董生意,大概因为我从骨子里就是个怀旧的人吧。
如果不是这样,我会和其他同学相同,在某个公司谋一份职位。
也就不会收到什么战国锦书的拓本,卷进一系列麻烦当中。
也就…
心里某处咯噔一下,我抑制不住的抽了口气。
闷油瓶看到我时,我的眼睛一定在闪闪发光。
他略微蹙眉,我连忙摇摇头。
“没什么…我很好…”
如果我不是个怀旧的人,西泠印社旁就不会有个古董店子;
如果我没有开那家店子,就不会收到锦书拓本;
如果我没有收到拓本,那些事情自然跟我无缘;
如果我跟那些事无缘,也就不会跟这个家伙坐在一块喝热巧克力。
所谓‘命运’,应该就是这种东西吧。
突然想到某位魔女御姐的经典台词:这个世界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还真TM狗血…
忍不住笑起来,从玻璃的映射中看到他困惑的侧脸。
我端起杯子,冲他神秘的眨眨眼。
“在某个遥远的地方,一只蝴蝶扇动了它的翅膀。”
“什么?”
他皱起眉。
我耸耸肩。
“不告诉你。”
然后不出意料的看到他脸色一黯。
打胜仗的感觉真好。
我偷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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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里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扯了扯外套,略微有些凉意。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