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刀母夜叉”似乎已看出一些苗头,因而大眼一瞪,望著“独臂虎”,沉声问:“怎么,你怕啦?”
“独臂虎”听得满面通红,猛的一拍胸脯说:“谁说俺怕啦?俺‘独臂虎’走南闯北混了几十年,虽然少了一只胳膊,可不是让人卸下来的,是俺小的时候被毒蛇咬的……”
“鬼刀母夜叉”冷冷一笑,说:“毒鬼谷里养著成千上万的毒虫毒蛇毒蛤蟆,所以你一听‘毒鬼谷’就先听得打哆嗦………”
“独臂虎”虽然知道“毒鬼谷”厉害,但他却不愿承认骇怕,是以,气得“呼”的一声站起来,但是,他的嘴巴还没张开,江玉帆已挥手示意他坐下。
江玉帆一俟愤愤的“独臂虎”坐下,立即将那天在太湖堤岸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余怒依息的“独臂虎”一听,立即豪气的说:“什么追命散,化血丹,蚀骨断魂沙,俺‘独臂虎’什么都不怕,陆姑娘不是把他们的少谷主给宰了吗,咱们不等他来找,咱们先去找他!”
陆贞娘一听,不自觉的笑了,同时风趣的说:“所以我才特的赶来请你郭坛主帮忙嘛!”
“独臂虎”自己知道自己的份量,这时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说:“什么,请我?”
“风雷拐”立即没好气的说:“不是吗?人人都惧怕毒鬼谷的‘蚀骨断魂沙’,只有你郭坛主一个人不怕,不请你请谁?”
“独臂虎”被说得脸上一红,不由讪讪的说:“当然是请咱们盟主喽,俺算个啥?”
如此一说,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陆贞娘含笑解释说:“现在事态还不太严重,仅得到丐帮的暗示,毒鬼谷老谷主‘七阴叟’,听说他的小儿子死在我的‘银丝乌金针’下,十分震怒,立即派人将他两个在外办事的儿子找回去,并召集所有毒鬼谷的高手,回谷听候差遣……”
话未说完,“悟空”和尚已焦急的说:“陆姑娘,这件事已经很严重了,最大的错误是姑娘擅自离开了飞凤谷,须知‘七阴叟’心黑手辣,狠毒无比,姑娘杀了他最心爱的小儿子,他必恨姑娘入骨,姑娘得到丐帮的消息才赶来黄山,待等我们由此地赶到百丈峰,‘七阴叟’也许已离开了‘飞凤谷’……”
陆贞娘听得花容一变,阮媛玲听得脱口娇呼。
“风雷拐”计算一下双方的路程,不由起身焦急的说:“盟主,根据双方的里程计算,现在已到了片刻必争的时候了,我们应该马上起程,星夜赶往飞凤谷。”
江玉帆一听,立即起身吩咐说:“大家快去备马,实在说玉杯到手,我们也该火速离开此地。”
﹃黑煞神﹄等人一听,齐声应是,纷纷奔出房去。
江玉帆也将桌上的“万艳杯”,重新用丝绵红绸包好,放进怀内。
陆贞娘计算一下日期,也觉得刻不容缓,一张雍容华贵的娇靥上,也开始充满了焦急。
“风雷拐”的马匹由秃子备,所以他仍立在屋内,这时他继续向江玉帆解释他担心的原因,说:“七阴叟心黑手毒,如果他先赶到了飞凤谷,他绝不因陆姑娘不在谷中而等候,他势必先把飞凤谷杀个鸡犬不留……”
话未说完,陆贞娘的娇靥业已凄愤苍白,是以,以下的话也住口不说了。也恰在这时,院外已传来了蹄声和马嘶。
江玉帆一听,立即催促说:“马匹已拉出来了,我们走吧!”
於是,震熄了桌上油烛,放了一锭四两重的银子,飞身纵出院外。
只见“铜人判官”“独臂虎”等人,正在那里忙著装鞍、系肚、套缰绳。
“一尘”道人一见马匹,才突然似有所悟的问:“陆姑娘和阮姑娘的马匹呢?”
如此一问,江玉帆才想起陆贞娘和阮媛玲还没有马匹。
阮媛玲抢先说:“我和陆姊姊的马匹,就寄在前面大镇上的客栈里!”
江玉帆一听,立即分配说:“表姊和莉姊姊共乘一匹,玲妹和玉清姊姊共乘一匹,五里地,一会儿工夫就到了。”
片刻之后,十二匹快马,挟著如雷蹄声,在小村的犬吠声中,迎著晓风,如飞向东驰去。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的心情比十二匹怏马飞奔的铁蹄还要急,他们恨不得插翅飞向“飞凤谷”。
因为,飞凤谷整百口老少男女,将因他们的一步去迟,而被手辣心黑的“七阴叟”夺走了宝贵的生命!
澄澈而蔚蓝的天空,缓慢的飘动著几缕白云,苍穹是那么深遽高远;一轮艳阳,高挂中天,照耀著宁静的百丈峰山。
群峰上青碧苍翠,古木参天,绿谷中松竹花树,姹紫嫣红,随著徐吹的山风散发著醉人的幽香。
在数座高峰拱围的一座丽谷中,碧绿浓郁间,逸出数角楼阁飞檐,朱梁昼楝,琉瓦翠砖,那是一片世外仙境般的堂皇庄院。
一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