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这些,还是让他们帮你……”
沈初梨话还没说完,只见几名医生护士脚底抹油,迅速逃离现场,甚至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
走得真快。
此刻屋内剩下他们两人,顾峭眼角溢出微不可闻的惬然笑意。
从男人的身上,沈初梨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伤口还是没有止血。
轻轻摇头,将不该有的杂乱念头清空,打开六爷给的创伤药,将一粒粒小药丸倒在干净的手帕中。
这本是内服的保险子,但顾峭伤的重,不能光吃药,还得将保险子碾磨成药粉,外敷到伤口处包扎止血才行。
“沈小姐要磨药吗,我来帮你。”
闻言,沈初梨颦了他一眼,“顾先生还是好好歇着吧,省的伤口再崩开。”
拿起桌上的茶瓷杯,隔着手帕磨药。
在沈初梨看不到角度,顾峭的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异常灼热。
茶瓷杯毕竟不是承受的工具,沈初梨砸的挺吃力,没茶杯底座就被崩掉一小片瓷,只得停手。
“这种力气活还是让我来吧,别伤了沈小姐的手。”
顾峭凑过来,裹挟着一股泥土血腥气,尤其是下裤,像是刚从泥里打了滚。
“那你弄吧。”沈初梨没有逞强,既然顾峭要砸就砸吧,不然等她磨好药,恐怕人也得失血过多晕厥了。
“手帕也不能用,会被砸破。”
听到顾峭的要求,沈初梨在记录用的本子上撕下几张纸。
就在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殊不知一块香香的手帕已经折成四方块,揣进了男人兜里。
*
用纸包住保险子,顾峭就地捡了块青砖,怕砸坏桌子便放在地上。
随握住青砖的手臂砸下,遒劲的肌肉随之晃动,青筋鼓起,仿佛有无限力气流淌在血管中。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
有点滴鲜血顺着手臂流淌,坠落在地,鬓角浮出一层薄汗,大力动作间,不堪重负的衬衫纽扣逐渐崩开。
沈初梨的视线不受控制的下移。
在这时候,顾峭身上真有几分西装暴徒的滋味,偏偏穿正装干这么卖力气的事,力量曲线尽现,喘粗气时胸口起伏会格外明显。
“好了。”
见地上的纸都快被砸烂了,沈初梨赶紧叫停。
对方意犹未尽的停手,不太适应扯了扯领口,裸露出更大一片蜜色肌肉。
主动别开视线,沈初梨深吸口气询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傅明礼被绑架到这边的。”
用木盆里的清水打湿毛巾擦手,顾峭肩颈处的衬衫微松,显得肩膀极宽,衬衫衣摆被紧束在皮带中,伴着弯腰撩水的动作,西裤撑出圆润的弧度。
把沈初梨看的都有些蠢蠢欲动,细腰翘臀……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
“跟沈小姐在画展分开后,我也离开去吃饭,刚巧在同一家西餐馆。”
没好意思说是跟踪过去,他只用‘刚巧’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