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度愣住,想了好久才说:不该惹你生气。
辛淮月在微信上请完假,又去楼下办好出院手续,最后回到病床前,看向病床上的某人,对他伸出一只手:走吧,回家。
他看着她的手,不知道又在闹什么别扭,没动。
薛瑾度。她瞪他,你是想今晚住医院?
他这次总算没嗯了,手顺从地被她拉着放到肩上。下地后他努力的单脚撑着身体,不让她承受过多的重量。
薛瑾度,你怎么这么叛逆?走路时,他的身体恨不得理她远远的,就怕给她碰上了一点肉,我扶着你还不乐意了?非要跟我作对?
薛瑾度一张俊脸又愣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用叛逆形容过自己。他微微侧了脸,声音很沉,热气喷在她脸颊:我身上有味道。
这句话激起了她颊边一片的鸡皮疙瘩,她仔细一闻,是有,属于薛瑾度独有的,强烈的荷尔蒙的味道。这种味道,在他出汗了后更强烈。
对她来说,具有无法抵抗的吸引力。
她脸微微红了红:不要我扶,那你有本事自己跳回去,嗯?
他这次没跟她犟,乖乖地贴在她身上,我们走吧。
回到家,辛淮月先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又在他的指引之下,找到了他的睡衣睡裤。薛瑾度看见她把衣柜翻的乱七八糟的,便忍不住想过去理一理,但想到自己目前的状况,只能暂且放下。
你的内裤呢?辛淮月找了半天没找到。
最上格。他指了指。
辛淮月从外面搬了把三角圆凳,站上去拿,薛瑾度看着她一只手在格子里面摸来摸去,不知怎么的,喉咙有点干。
她从圆凳上跳下来,把睡衣并内裤塞进他怀里:去洗澡吧。
他拉住她准备离开的手,黑漆漆的双眸带着一抹亮。
怎么了?
我他说,有点站不起来。
辛淮月笑了,食指戳着他的胸:你刚才不是挺能的吗,单脚跳过去呀!
他捉住她的食指,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辛淮月还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躲开他烫人的目光,伸出一只手臂: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