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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你这话就行。”
梁凤芜道:“那你们先歇着,永铮去兵部的事明天我跟陈老头知会一声。”
从前他都对陈晋元恭敬地叫一声陈老。现在都改口叫陈老头了,想来是被折磨得不轻。“大哥,等下。”
梁凤芜刚要走,就被林楚楚叫住,就见她晃了晃手里的纸张,“既是我管户部的钱袋子,那咱俩商量一下你的登基大典该怎么省钱。”
以往天子登基,那场面要多铺场就有多铺张,要多奢华就得有多奢华。在林楚楚看着来依现在穷的都快当裤衩的情况,还摆什么排场。临时皇宫就只装修朝拜用的金銮殿,登基祭祀的皇帝冕服从五套被她改成一套。就连脖子上带的南海东珠,她都想换成上等珍珠,被梁凤芜给拦了下来。皇帝登基时文武百官都看着呢,他一个当皇帝的连世家贵女都带的起的东珠,都换成珍珠也太寒酸了。东珠尚且能留着。其他东西被勾勾抹抹,价值八万两的登基大典,一直下缩减成了五万出头。林楚楚看着花销单子上的金额,心满意足,大手一挥告诉自家男人道:‘皇帝登基普天同庆,单子上那些供货的商家明天可以到她这里来,先见上一面。’抻了抻懒腰:“扶着肚子说累死我这个孕妇了,事情商量完了,大哥你可以先回去了……”阎永铮送梁凤芜出门。瞅着阎永铮对林楚楚言听计从的,他不禁感叹道:“看你跟二妹两个,有时候我是真羡慕,可有时候我也怕娶了她那么厉害的。”
阎永铮愣了一瞬哑然失笑,“厉害点不好吗?依我看,陛下你的登基大典应该是一两银子都不用花。”
梁凤芜诧异挑眉,“嗯,怎么说?”
京城早已被洗劫一空,大昭朝廷就是个四下漏风的筛漏子,林楚楚接过来的烂摊子一分钱都没有。以她雁过拔毛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这面子工程上面花钱。面对梁凤芜的询问,阎永铮只笑笑,“陛下,你且看着吧……”第二天,工部侍郎连希亲自来楚家领钱。他原本还想请林楚楚夫妻吃顿饭,聊表一下对救命之恩的感激,可拿到银票那一刻他彻底懵了。怎么就是一万五千两?剩下的钱呢?而林楚楚对他这个债主就直接不见。心知以后有的忙碌,她在床上躺了个够本。阎永铮在外头见客忙碌了一上午,回房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铮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他在床边坐下,洗干净的手缓慢伸进被窝,摸上已经凸起的肚子。经历了无数险情的小家伙老实的不得了。林楚楚一不孕吐,二不倦怠,不知是不是灵泉水的关系,很多时候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肚子还有个孩子。“铮哥,刚才是谁来了?”
她问。阎永铮道:“工部的连大人一直没走,来的还有礼部的官员,还有江南茶署的人,还有……”一连串报上来,林楚楚听的恨不得立刻晕过去。“这些人可是真心急啊……”她撑起上身嫌弃地道:“我又不会跑了,既然这么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去吧……”凭空她也不能变成钱来。这么多人一起上就算金做的羊也得薅秃了。一个懒腰还没抻完,林楚楚猛地怔住,同时阎永铮也惊喜地愣住。“铮哥……它、它刚刚是动了吗?”
她眼睛睁大,一脸不可置信。“是动了。”
阎永铮同样面露欣喜,“是动了。”
温暖的大手还贴在肚皮上,小家伙健壮大力踹了一脚之后,就懒洋洋地一动不动了。任是爹娘,怎么抚摸肚皮怎么说话,都一点动静没有。“它可真懒啊……”林楚楚感叹说,“都快五个月了就动了这么一下。”
“寻常人家的孩子都是五个月才动的。”
阎永铮上前亲了她一口。林楚楚目光温润,比之从前多了许多母性的温柔,看的阎永铮心上一动。从回来他们顾忌肚里的孩子,还有忙不完的事情,就没怎么亲热过。这会四目交汇,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信息。“铮哥,外面的人都走了吗?”
她胳膊主动勾住男人脖颈往自己的方向压下来。“没走,都说要等着你呢。”
阎永铮轻笑一声,吻从鼻尖落到胸前,“左右他们都等了,也不妨多等上一阵。”
他这一阵可是太久了。着急要钱的官员从清早跟驸马磨到了中午。中午楚家供了顿饭,那位驸马爷就再没回来过。眼瞧着日暮西山,找了管家去问,才知道尊贵的郡主殿下说怀孕身子不适早早歇下了。众人:“……?”
他们就说女子为官不靠谱。身娇肉贵还怀孕的郡主就更不靠谱了。可到了第二天,就被这位令人嫌弃的郡主殿下出其不意的做法,惊得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