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周萄打算等雨停了拿花出去问问情况。毕竟是一笔收入,祁容暄不要,白会芝不在,扔掉终归可惜,不如换成钱。
可事实是,雨一直下,到下午都没要停的意思。看来意外之财注定得不到,周萄只得躺在保姆房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无聊的发呆。
门外响起嘭嘭敲门声时,何慕诚的声音传进来,他问道:“小周,在休息吗?”
听出是何慕诚的声音,周萄立即起身。
将被子铺好,整理仪容后,她开门问道:“在的,何助理,有什么事吗?”
何慕诚站在门外,打扰到周萄休息,挺不好意思,他抱歉地说:“你把三楼的客房整理一下,今晚家里要来客人。”
原来是要来客人,周萄应答:“好,我马上去弄。”
周萄带上干净的床单被褥将客房的全部更换,又将房间收整干净后,将换下的脏被褥房间篮子,提着下楼。
经过二楼时,她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望向祁容暄的房间。
不知道淋雨后他有没有不舒服,或者会不会感冒。孙正说的他不愿谈恋爱的事究竟有多严重,他这样孤立自己真的好吗?周萄一下子想了很多。
突然脑海中闪现出祁容暄光着上半身来门的画面,周萄的脸,发烫了。
她快速离开。
下楼后周萄碰到何慕诚,见她这么快就收拾好,何慕诚夸赞道:“小周你的速度比白姐快很多,挺不错。”
周萄被夸得不好意思,羞红着脸:“哪里,客房虽然不是每天都打扫,但房间很干净,所以我花的时间不多。”
何慕诚粲然一笑:“对了,你在保姆房住得习惯吗?”
收到关心的话语,周萄礼貌地答:“挺好的,谢谢你何助理。”
何慕诚准备上楼,想到或许祁容暄又会不高兴,他抱怨道:“唉,容暄的爸妈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甩脸色。”
原来是爸妈?可爸妈为什么要用客人来形容?
正在纳闷之际,何慕诚已经上楼去,周萄不得不满腹疑虑的下楼。
——
在祁家两天,这是周萄第一次见到餐厅有人用餐。
通常情况,祁容暄的饭菜要送上楼,而其他人都是挤在厨房将就吃饭。餐厅的餐桌上,除了摆件和水果盘之外,不会出现人的身影。
周萄和孙正站在不远处的绿植后面,等待祁家人用完餐。
望着祁容暄和父母不太融洽的氛围,孙正猜测道:“估计是为了傅淼的事。”他怕周萄不记得,特意提醒:“就是那个追了容暄三年的女生。”
其实不用提醒周萄都记得,她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
孙正见餐厅那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痛惜道:“傅淼和容暄青梅竹马,两人的父亲也是几十年的好朋友。车祸时傅淼在国外,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后来她特意回来探望,可容暄却板着脸,连话都不愿说。傅淼准备再次出国前向容暄表白,当场被拒。或许是认为容暄当时的情况没心思谈恋爱吧,她并未放弃,而是继续追求,以为只要过一段时间,容暄就会重新考虑。可现在三年过去了,她还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周萄看向餐桌上的祁容暄。
祁容暄和父母的聊天越来越进行不下去,两人的三句话中第一句是出去走走,第二句是傅淼,第三句是来公司帮爸妈分担点吧,第四句是去德国治疗。
祁文新放下筷子,快失去耐心的他强压对儿子的不满,说道:“淼淼有什么不好,年轻漂亮还那么喜欢你。又不是身患绝症,怎么就不想恋爱,试试也行!做男人,怎么这点自信都没有!”
祁容暄也放下筷子,坚定地说:“我想得很清楚,我不喜欢傅淼,也不会谈恋爱!”
见父子间暗流涌动,容玉芳拍拍儿子的肩膀,再看向祁文新,对他说:“你那么急做什么,等淼淼回来,两人相处相处,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人感觉呢。”
祁文新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