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多有冒犯,是为父管教不善。老朽代女向姑娘致歉,望姑娘海涵不咎!”
乔英瑶眼见着父亲对那个女人低声下气,胸闷得几乎都要爆炸了。
“父亲!你这是作甚?”
“还不闭嘴!来人!将小姐带回府中禁足!”
乔丞相说完,看着纪俯林和唐与歌,神色悲喜皆无,看不出任何端倪。
唐与歌客气一笑,“丞相大人言重了。乔姑娘或许只是一时情急,并无恶意,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他点了点头,“如此,便多谢姑娘体谅。将军初回府,多有打扰。改日再登门致贺。告辞!”
他转身带着乔英瑶和一众侍从离开了国公府。
纪俯林收回目光,对着还在愣神的王氏略行一礼,“父亲尚在宴席中,儿先行回来了。待儿沐浴休整后,再来向母亲请安。”
说罢,便上前握住唐与歌的手,直接将她拉走了。
转身出了院子,便见程岩守在门口。
纪俯林瞧了他一眼,“下去领赏吧。这里不用守了,回去好好休息。”
程岩满脸笑意,“得嘞,那我先走了。明日可要去喝酒?”
一旦不当值,他和纪俯林就是生死至交,说话也没有那么多忌讳了。
纪俯林瞪了他一眼,无声的目光传递着一句话,“我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和你们喝哪门子酒?”
程岩噎了一下,摆了摆手,“罢了,重色轻友的家伙。告辞了!”
看着他走出去,唐与歌忽然捏了捏纪俯林的手,坏笑问:“怎么突然赏程副将?”
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她。纪俯林瞧了瞧被她捏住的手,嘴角忍不住微扬,“明知故问。”
她被王夫人请去用膳后,程岩不便进入,只得守在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午后见到乔英瑶也来了,便越发觉不妥,于是派了小厮去宫中递消息给纪俯林。
所以他才会提前离席,并且顺道把乔丞相也一并拉了过来。
否则,乔家女眷他还真不好管,不像男人可以随他处罚。
唐与歌笑了起来,“这点小事,我可以处理好的。不用麻烦你特意回来。”
突然身子一紧,他的手臂已将她紧紧箍住,圈入温暖的怀抱。
“我知道你可以,但我不愿看你事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凡事总是冲在最前面。我想要为你处理好一切,想要为你抵挡所有风雨。与歌,你可以依靠我,躲到我身后来,把一切都交给我。”
将军院中并无旁人,他拥着她站在阳光之下,连两人重叠的影子都显得无比幸福。
他的话撩拨了她的心,令她觉得有些飘飘然,“这么说,你是想把我养成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废物啊?而且还是藏起来不见人的那种!”
被她点中心事,他无奈刮了刮她的鼻尖,“什么你都知道。”
“是你做得太明显了好嘛!让程岩守在门口,连王夫人也不想我见。”
他笑得极温柔,“我当真不想你见他们任何人,与歌,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以后住在一个府中,怎么可能不见面。不止王夫人,还有国公、还有二公子和三公子呢。”她笑他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他目光微凝,好不容易才将她留在身边,他才不想任何人分走她的注意力!
他想要她眼中看见的都是他!
他嘴角抿了抿,“不,将军府已建成,我们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