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审判还在继续,他不能被她发现异常。
犹豫再三,他还是蹲了下来,凑到她唇边:“大点儿声,我听不清你说的。”
白轻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大一点,小脑袋也因此不受控制地往上扬。
“我想喝水……”说话间,她无意识地仰起头,炙热的唇不小心含住了他的耳垂。
塔沙像是被烫到,猛地弹射起来,捂住耳朵:“你你你你你……”
白轻鸿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瘫倒在帐篷里,迷离的眼神水汪汪的。
可怜又可爱得要命。
渴死她算了!
塔沙恶狠狠地想着,转身去取了水过来。
白轻鸿躺在地上,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塔沙拿着水盯着她看了一会,好半晌才视死如归走过去蹲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将水递过去。
白轻鸿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又倒进他怀里,虚弱地喘着气。
塔沙感受到靠在肩头的小脑袋,感觉被她靠着的地方细细密密的痒。
怎么会有人脑袋靠在肩膀上这么轻?
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小幼崽。
好像他力道重一点就能掐死。
塔沙忍着把人掐死的冲动,想要将她放下。
白轻鸿却往他怀里钻了钻,烧得迷迷糊糊的小脸上满是委屈和脆弱:“难受……”
塔沙身体僵硬,想要将她推开。
鼻息间突然闻到一阵甘甜的味道,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抱着她的胳膊无意识收紧了点。
白轻鸿烧糊涂了,不停地往塔沙怀里钻,摸到他脖子上的某个金属吊坠时,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塔沙凑近了点,试图听清楚她耳边的呢喃。
“战甲……要把战甲弄坏……”
塔沙的脸色瞬间阴沉。
旁人或许不明白,但他很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小公主弄坏过他最宝贝的战甲,那是他爷爷亲手为他的成年礼设计的。
为了战甲上镶嵌的能量石,他爷爷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那副战甲他看得比命还重要,可却被她亲手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