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市局传达室的铁皮门,被北风拍得砰砰作响。
祁川攥着市党校的传真纸,指节在零下好几度的空气里冻得发青。
纸上“陈卫国同志全程参与党性教育研讨会”的铅字,正在老式日光灯下渗出冰冷的油墨味。
“这不可能!”
老杨一脚踹翻走廊的痰盂,黄铜容器在水泥地上滚出刺耳的声响。
他警用棉袄领口,炸开的棉絮沾着雪粒,像头暴怒的北极熊。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不在场?”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监控录像带在这。”
周鹏喘着白气冲进传达室,人造革公文包在怀里结着霜花。
他颤抖的手指按下录像机播放键。
十四寸金星牌电视的雪花屏上,陈卫国正在党校礼堂做笔记。
腕表指针,清晰显示着案发时间。
唰!
杨志突然指着屏幕右下角:“快退!这里!”
画面定格在陈卫国抬手扶眼镜的瞬间,袖口露出的皮肤上。
赫然有道三厘米长的结痂抓痕
嘶!——
祁川等人看着录像带中的画面,随即抬起头。
众人好一阵面面相觑。
哗啦啦!
祁川似乎在心中有了决定,站起身大步迈出。
警用大衣下摆扫过结冰的窗台,将霜花碾成碎玉。
他抓起内线电话的手背青筋暴起;
转盘拨号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脆。
“接物证科!”
“我要陈卫国最近半年的体检报告。”
“川儿!”
秦天突然按住话筒,指缝间的牡丹烟烧出焦糊味。
“市委先前来电话,说陈卫国已经有了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明。”
“如果再查他,就要追究咱们越权。。。。。。”
“你现在给物证科去电话,那边恐怕不会受理。”
“······”
话音落下,传达室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