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皱着脸,不吭声。
陈命非常识相地过去扶起假冒货,一脸关切道:“江神医,你没事吧?”
“他……”假冒货伸出手,颤巍巍地指着江知也,仿佛下一刻就要吐血,“他根本没病,假装疯病打人……”
江知也瞟了他一眼,瞬间变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睁着双泪光朦胧的小鹿眼,怯怯地瞅了瞅段泽,然后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段泽:“……”
他是有提过一嘴自己的计划,但没有讲得很详细,也没说起过自己最近打算找借口把江知也送走,这一下倒是瞌睡了送来个枕头,歪打正着。
要说对错,倒也没错,只是太肆意妄为了些……但这是江知也,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等等,江知也到底是怎么领悟到这种程度的??
段泽揉了揉额头,道:“陈命。”
“属下在。”
“把阿也带回去严加看守,不准他再出门胡闹。我陪‘江知也’去拿点药。”
“是。”
假冒货眼神立刻亮起来,挣开陈命,顺势黏上来:“我头好晕,段泽,你能不能抱我过去?”
段泽:“…………”
“我可以扶你过去。”
段泽撇开目光,“你知道的,我……有难言之隐。”
假冒货非常善解人意:“好。”
说完还得意地看了看江知也。
江知也眼泪掉得更凶了,眼神幽怨,简直像在看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段泽被他看得溃不成军,一把拉起假冒货,仓皇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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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江知也就被塞进一辆马车,借口思过送去了别处。
马车行至半路,停了下来。
有人撩开帘子跳上车,还没站稳,就被蹲在车门口的江知也一肘子顶了出去。
堂堂玉面郎摔了个屁墩儿。
段泽:“……?”
“听说你这两日在和别人赏红枫?泛舟?段堂主好兴致,真是风雅。”
江知也一手撩着帘子,饶有兴趣地瞧着他,“倒是我这个被软禁的病秧子不知好歹了,竟然动手打了风泽堂未来的少奶奶,这不被连夜送去别处静修思过,以后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你说是不是?”
段泽:“…………”
吃醋的江知也好可怕。
不是,他最近读的不都是医书吗?是谁擅自往医书里夹带乱七八糟的话本???
马车前边车夫的位置上,陈命突然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