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还是后怕。
胤佑拧眉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也小心行事,遇见太子别随着性子,恭敬点。”
太子愈发喜怒不定,并非表面那般温和,一旦对谁不喜,未必不会发难。
胤禟点点头,“我知道,以前太子对我们还好,这几年却生疏了许多,终究是太子,不是我们能亲近的。”
即便以前存了些亲近太子的心,如今也不敢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太子也差不多,这可是未来的皇帝,谁真敢称兄道弟?
“不过太子今日还格外关心七哥,不知太子怎么想的。”
胤禟纳闷。
胤佑想起今日太子拍他的肩,格外热络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哆嗦。
长这么大,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皇家的兄弟没有太深厚的感情,除非是一母所出。
倘若有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必有缘故。
别看太子往常待兄弟们和气,却都是面上的,他从未看透过太子。
太子愈发像皇阿玛了。
对一个看不透的人,他只有一个想法,敬而远之。
“总之,太子不是我们能亲近的,你记住便好。”
他提点九弟。
胤禟也是一个想法,他不喜欢带给他太多压力的兄弟。
在他看来,太子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兄弟们的人。
回去后九阿哥碰到了蔫头耷脑,闷闷不乐的十阿哥,似乎来找自己。
胤禟疑惑,“你怎的了?没见过你这样垂头丧气的。”
十阿哥眼眶微红,瘪了瘪嘴,道:“他们都说额娘病的很重,他们都该死!额娘从未冷待过他们,为何他们要那样说?”
胤禟沉默了。
原来是贵妃的事啊。
他也不知该如何说,半晌道:“你别听他们瞎说,谁没个生病的时候?贵母妃一向康健,没多久就会好了。”
他理解十弟的心情,自家额娘病的时候他也很慌很怕。
十阿哥抬眸,死死盯着他,“额娘病的时候愈发多了,每次去看她,额娘都没什么精神。有一次我看见额娘身边的嬷嬷偷偷抹泪,但她只安慰我,说让我别担心。”
宫里的人最是敏感,嫔妃一旦生了病个个慌得要命。
胤禟道:“他们就是大惊小怪嘛,没什么事的,你怎么还哭上了?小心贵母妃知道了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