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勇敢真挚的女孩,即便过去很多年,依旧如初的善良。
哪怕自已也很痛苦,却心软的不愿再把伤害加诸给他。
忏悔道歉的话有很多种,而顾行抵在她的肩膀上,嘶哑的嗓音只能无力的诉说着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
他们都没错,只是老天啊,总爱捉弄人。
庆幸的是,分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没忘了爱。
平房里的小院灯亮了一夜,相爱的人只是紧紧的抱着彼此,感慨着失而复得。
后半夜悠悠哭着睡着了,顾行的腿使不上力,抱不动她,沮丧是有的,可再没有消极的想法。
他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让她安稳的靠在身上睡觉,即便他的腿麻木不堪,也在尽所能的陪着她。
两个人头挨着头睡得很安心。
腿上的不舒服,还是没让顾行睡沉,迷糊间,猛然感觉到不适,他蓦地睁开眼,凌冽的眼神飞过去,又停在半路。
顾杨澄站在客厅中间,歪头看着他们这奇怪的姿势,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被他这么盯着,顾行感到了一丝尴尬:“早。”
顾杨澄面无表情又礼貌:“早。”
空气陷入沉默。
一大一小,相像的两张脸,大眼瞪小眼。
到底是年纪小,顾杨澄率先打破安静:“你是我爸?”
小人精不仅遗传了母亲的高情商,更没没落了父亲的高智商。
双商极高的小孩,在花店他们相见以后,就明白了些什么。
何况悠悠的不自然,还有昨晚的插曲,更是佐证了他的想法。
顾行并没有惊讶,心里除了欣喜,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感受。
他从没想过自已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在资料里得知这个孩子有多听话懂事,愧疚,心疼,油然而生。
“抱歉,现在才知道你的存在。”
从昨晚到现在他除了道歉就是道歉,或许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对他们母子的歉疚。
他永远是欠他们的。
也爱永远爱他们。
顾杨澄垂眸看了眼睡得极香的悠悠。
“跟我妈道歉了吗?”
顾行点头刚要说话,又被截断。
“我三岁那年,晚上看见她蹲在卫生间里拿头撞墙,一会儿哭着薅头发,一会儿又难受的道歉。”
等到第二天,她又满脸笑意的喊他起床,给他做饭。
后来,他每晚装睡,等妈妈出去就偷偷跟着她。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他懂事的不再添乱,主动要求上了幼儿园后,她这才好了些。
顾行已经全身僵硬,扛了一晚上的神经痛又开始和心脏的疼痛,侵袭着全身。
“你们和好了吗?”
顾行艰难的挤出:“算是吧。”
顾杨澄冷静的不像一个6岁的孩子:“那就别再让她难过了。”
“好。”
我与你做下约定,此后加倍让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