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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锦亲王楼景自下早朝便来乾和宫内等,等了好一段时间才等到楼傆回来。
&esp;&esp;他推着轮椅正准备上前说话,但一抬头看到楼傆面色,他动作又顿住了,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esp;&esp;他看了眼李禄。
&esp;&esp;李禄心领神会,跟在楼傆身后无声说道:“永寿宫。”
&esp;&esp;楼景蹙了蹙眉,像是听到什么令人极其厌恶的话语,立马扭开头,跟在楼傆身后进了殿。
&esp;&esp;李禄挠挠头,没懂自己不过就是说个实话,怎么就招锦亲王厌恶了。
&esp;&esp;他还是别说话了吧。
&esp;&esp;李禄给俩人奉了茶,便低头走出去,守在门口。
&esp;&esp;屋内,楼傆姿态随意地靠坐在龙椅上:“所为何事?”
&esp;&esp;楼景拱手,心中斟酌一番道:“暗阁消息,梁王去了江北,以探望师傅的名义向程将军府递了帖子求见。可程将军这段时间一直闭门谢客,一味练武,便拒绝了。”
&esp;&esp;程将军早年间管理宫中禁军,兼皇子们武教少傅,每月有一半时间来皇家校场教皇子们骑射武功。
&esp;&esp;梁王乃先皇第七子,在程将军手下学习过,对程将军以师傅之名称之,倒也合理。
&esp;&esp;再者,程少将军曾是梁王的伴读。
&esp;&esp;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比与楼傆的君臣关系亲密多了。
&esp;&esp;与梁王这样熟稔的俩人,竟拒绝了见面?
&esp;&esp;楼傆倒是觉得有趣起来:“闭门谢客?”
&esp;&esp;“是,”楼景道,“已半月有余。”
&esp;&esp;楼傆沉默着思忖了一会儿,低低笑了起来:“有意思。”
&esp;&esp;楼景想问这到底有意思在哪,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esp;&esp;程将军喜爱热闹,往日但凡从边疆回朝,必得呼朋唤友日日参宴喝酒,如今不知怎得回了长安一趟,竟以疗养身体为由开始闭门谢客起来。
&esp;&esp;暗阁也查了很久,却毫无线索。
&esp;&esp;如今他再来问皇兄,倒像是显得他过于无用。
&esp;&esp;“不用管它,”楼傆单手撑着下颌,问道,“还有吗?”
&esp;&esp;楼景推着轮椅上前,从胸口内袋拿出一封信交给楼傆。“暗阁在江南渔民那截获了这封信。”
&esp;&esp;暗阁是楼傆早年间成立的组织,情报往来之所,如今大部分皆交由楼景打理。唯有一对精锐被封为龙隐卫,在宫中为楼傆所使。
&esp;&esp;楼傆打开信,里面文字与大乾朝全然不同,皆是一些画符一般的字样。
&esp;&esp;乍一看,倒有些像是佛家梵语。
&esp;&esp;不知道的人,甚至可能会把这当成是西域传来的佛经。
&esp;&esp;楼傆驻守边关多年,早已对日昭国的字体了如指掌。
&esp;&esp;楼景也知晓日昭国的文字,对信中内容也大体了解。
&esp;&esp;虽跟随皇兄多年,但楼景却觉得自己对皇兄了解甚少,他对楼傆更多的是崇拜和敬畏。
&esp;&esp;正是由于这种心理,他见楼傆沉默地看着信,心中便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