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锦瑟没有那个资格说这种话!
简简单单的资格二字,说的有多么的无助和难过,若是可以,段锦瑟又怎么可能轻易说出这两个字,她又怎么甘心说这两个字呢。
可是现在他与她之间就像隔着一条长长的河,那座桥怎么搭都没有办法搭建成功,不管施工人员怎么努力,始终还是隔着长长的距离,两个顶端始终是没有办法碰到一起。
翟年华的身子稍微怔了一下,他淡淡的看向了她,俊眉紧蹙,漆黑深邃的凤眸之中也是闪烁着一抹复杂之色,一直盯着她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被看得浑身不自然,段锦瑟紧咬着下唇,继而抬头看向了他,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有着说不尽的复杂情绪。
“我不允许任何人跟我开玩笑,我也没有把这话当成是玩笑,段锦瑟……”
良久,翟年华终于淡淡的开了口,但说到一半时,却是又停顿了下来,令得段锦瑟的心不自觉的被提到了嗓子眼上,连呼吸都被强制性的停止。
那种紧张窒息的感觉就好像随时都能让人倒下,段锦瑟暗自咬牙,修长的指甲也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了手心,她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那漂亮的水眸之中隐约还有着一丝期待的光芒。
“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你确实没有这个资格!”
你确实没有这个资格!
这句话不停的在段锦瑟的耳边回荡着,如同针锥一样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敲打着她的心,她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也像是被一盆凉水熄灭,彻底变得黯淡无光,再也没有了重燃的可能。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瞬间崩塌,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黯然清脆的声音,只有段锦瑟自己能够听见这声音有多么的响亮。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可最终她的声音还是因为情绪而变得沙哑和哽咽,令人无比的
心疼和怜惜。
“嗯,少帅说的没错,锦瑟……确实没有那个资格,这个类似于这样的话语锦瑟断然不会再说,还请少帅莫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这番话不配让少帅记住。”
段锦瑟着重强调了没有资格和不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伤心,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期待着翟年华的答案。
但是,那个地方就是很痛,已经痛的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人家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有资格说那些话,甚至是连做翟年华的小妾都没有资格。
她所说的这番话深深印在了翟年华的心上,在那一瞬间,翟年华的身子忍不住的靠近了她,但只有那么一瞬间,很快便是恢复了正常,好似这一瞬间从未有过。
他平缓了一下情绪,声音犹如地狱来的撒旦,充斥着强大的气场,令人不得不这些唯命是从,“无论如何你都是翟府的人,签约了契,你便再也不是自由人,你也没有资格爱上任何一个男人,所以记好了,除非我不要你把你扔了,否则你绝对不可以离开翟府,绝对不可以!”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异常的坚定,好像这才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段锦瑟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翟年华之前所说的那番话,因此便也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翟年华盯着她看了片刻,继而漠然离去,在走到门口之际,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平淡而又飘忽不定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等你什么时候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再跟我表达你所想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