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看得泪水直流,“小姐,您别这样了,您若是得了天花,要怎么?”
“老天爷真是无眼,他怎么可以让小少爷得天花,不,一定是那些庸医误诊了,我听老人们说过,天花都是传染来的,没有听说过新生儿会得这种病的。”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锦瑟心里咯噔一声,“二喜,你说什么?”
刚刚她整个人都诺儿被吓懵了,现在仔细想想,她生下孩子,好多人都虎视眈眈,那会不会……
“小姐,怎么了?”二喜一怔。
锦瑟抿唇,“二喜,小荷,你们去帮我把乳娘和白医生请来。”
黑眸深了深,如果真的是有人要害她的诺儿,她一定不会放过。
二喜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姐,白医生和乳母已经来了。”
白医生和乳母跟在二喜身后,恭恭敬敬地对段锦瑟行礼。
锦瑟坐在主位上,俯视两人,目光突然一凌,“白医生,上一次你不是说孩子只是发热吗?”
“二姨太,我……”白医生很为难,上一次他心中已经有所怀疑,只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的确没有婴儿患天花的症状啊。
锦瑟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面上依旧装作镇定,“你知道少帅的脾气,现在少帅不在,你以为就可以这样敷衍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少爷的病,很奇怪。”白医生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
“什么意思?”锦瑟依稀已经猜到了。
之前在老夫人那儿,他一直没敢说。
白医生也明白,即便是现在不告诉段锦瑟真相,少帅回来了还是会招他来问话的,“二姨太,天花这种病,多半是传染引起的,翟府内没有天花患者,所以我当时才不敢断定。”
当心中的猜想被肯定,锦瑟的一颗心沉到湖底,目光瞧向乳母。
乳母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整个身子都伏地,“二姨太明查啊,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家里也没
有人得天花啊!”
“还不承认!”
二喜和小荷上前架着乳母,逼迫道,“快点说,要是晚了,少帅回来就枪毙你。”
“不不不,真的不关我的事,二姨太,小少爷这出生的第二日就发热,我当时都还没抱过小少爷。”乳母哭着辩解,瞧着模样,的确是不像说谎。
二喜沉思了一会儿,惊呼出声,“当时只有产婆和老夫人抱过孩子,难道?”
“不对,小姐,还有一人抱过小少爷。”小荷有些纠结,为难的看着锦瑟。
锦瑟心头一颤,端思弦,只有她抱过诺儿。
指甲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掌纹往下滑落,她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森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去把三姨太请过来。”
无论是谁,她绝对不放过。
等人都走完了,锦瑟一人走到梳妆台前,匣子打开,里头俨然是一个锦囊。泪水顺着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悲伤侵袭了胸腔,锦瑟捂住心口。
她真的应该相信翟年华吗?他,会为她们母子主持公道吗?
二喜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就匆匆赶回来,“小姐,表小姐说她身子抱恙,不能过来,若是小姐想见她,要您亲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