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雏”洗干净脸,躺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味。洗衣粉的味道也尤为明显。
&esp;&esp;这个不错。他想。
&esp;&esp;浑浑噩噩间,暖意渐减上头。他终于不觉得冷了,沉沉睡去。
&esp;&esp;——
&esp;&esp;后半夜,丛远醒了。
&esp;&esp;他喉咙很干,有些痛,渴得慌。电视机柜上还有他下午烧好的一壶水,已经冷了,但他还是摸索着起床,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
&esp;&esp;他又吃了颗消炎药,终于感觉好多了。
&esp;&esp;丛远开了地灯,昏黄的灯光映满半间屋子。他洗了把脸出来,看见那个“雏”侧躺在床上,面容恬静,依然睡得很沉。
&esp;&esp;也许是饱暖思淫欲。丛远本来没有做的打算,现在却起了一点坏心思。
&esp;&esp;他爬上床摸她的鼻子,逗弄她:“嗨。”
&esp;&esp;“雏”翻了个身,拂开他的手,嘴里嘀咕一句:“小艺,别闹……”
&esp;&esp;“小艺?谁是小艺?”
&esp;&esp;似乎是听出这声音陌生,“雏”陡然一惊,一下子清醒过来。
&esp;&esp;丛远撑在她头顶,背对着灯光,面容模糊,看不清情绪。
&esp;&esp;“雏”一屁股坐了起来,头发丝都带着不知所措:“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在做梦……”
&esp;&esp;“没事。”丛远拉过她的手腕,没有任何前序,开始低头吻她。
&esp;&esp;丛远的朋友们经常相约去高档会所嫖娼,但他却鲜有兴趣。
&esp;&esp;一是因为那地方鱼龙混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染上什么病,二是因为他一直处在稳定的关系中,两任女友之间几乎没什么空窗期,根本就没必要去找新鲜寻刺激。
&esp;&esp;在这方面,他一向有很强的仪式感。
&esp;&esp;丛远从“雏”的眼睛开始吻起。
&esp;&esp;她睡前卸了妆,没有擦任何的护肤品,肌肤上透着一股清淡的气息。他极喜欢这样的味道,从她的眼睛一直吻到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唇峰。
&esp;&esp;“雏”也很上道,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不疾不徐地回应他,掌握着极好的分寸。
&esp;&esp;她的衣服很快被他剥光。他也脱了衣服。
&esp;&esp;被子被掀开,房间昏暗,空调机子里断断续续吐出干燥的热气,打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两人紧紧贴合的部位起了粘腻湿滑的汗珠。
&esp;&esp;翻滚,呻吟。
&esp;&esp;丛远伸手捉住她的一只脚,身子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下子滑了下去。
&esp;&esp;他将头埋在下面,用舌尖和手指试探着打圈。
&esp;&esp;那“雏”轻吟一声,张开线条优美的小腿,将他的脖子勾住。
&esp;&esp;丛远长手一伸,将柜子上一直备用着的套子那到了手里。等下面足够湿润,他一马扬鞭,挺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