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种过错是无心之错。
哥哥不会原谅自己。
那么,他将怎么办?
宫怜怜心中一震,近乎惊恐。她太爱哥哥,太了解哥哥了。
一个念头映入她的知觉。
自戗!
血淋淋地字眼,向宫怜怜的头顶压来,压得她五脏生烟。
看见她这种样子,每个人都害怕,甚至皇上皇后都害怕了。
可是,没有人能想出办法来。
想出来的办法,几乎没有用处,办法是告诉封龙飙一句话,就是那句让长公主宫怜怜改变了身份的那句话。
话虽不多,却很有实效。
可是,怎么告诉呢?
去哪里告诉他呢?
由谁告诉他呢?
“我!”宫怜怜站起来,也穿宫越城而去,眨眼间失去了踪影。“千里桑麻绿荫成,万家灯火管弦清。
恒山北走见云气,滹水西来闻雁声。
主父故宫秋草合,尉陀荒冢莫烟平。
开元寺下青苔石,犹有当时旧姓名。“
恒山尉陀荒家,现在宫怜怜就在里面。
荒冢,就是荒废的坟墓,当然会很凄凉,里面的一定是枯骨。
宫怜怜被人送进这座荒冢的时候,见到了很多枯骨。
不是人骨,是蛇、蟒、蝎、虫子之类的残尸,腥气冲鼻。
宫怜怜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是她要来,是有人说了一句话。
是在恒山的主峰上。
宫怜怜掠出宫来,飞扑封龙山庄。庄内依旧平静。封龙四卫守在那里,荆山六兄弟大酒大肉呼五喝六。
只是没有燕飞飞,没有金秋菊与石亦真。
因为,封龙飙并没有回来。
封哥哥会在哪里?他还在山中。宫怜怜很快下了定语,沿着群山寻找过来。
雪花。
杏花。
桃花。
榴花开时,已是五月季节。宫怜怜执着地巡察着每一座山峰。
五月十三,宫怜怜走上恒山,住在一片小镇的客栈里。
正午,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想躺下去,养一养精神,也静下来想一想怎样能找到封哥哥。
只要一停下,宫怜怜就不会静下来,封哥哥的面容总在眼前出现。
想看的时候,便不见了。
合眼的时候,便又来了。
难活不过人想人,根本就无法抚慰。难活,不是被想的人,而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