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想哭的冲动,埋首在她颈窝,“这样,我们就很般配很般配了。”
“你开不开心?阿玙……”
薛灵渺爱她至深,受情思牵引,暗夜无声的鼓舞,羞到颤。栗地坐在那平坦腰腹,身子好似摇摇欲坠,又似冷风中急需怜惜凋零的花,需要被温暖,被疼爱。
她一副柔弱意态,“我能……再亲亲你吗?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脸红红地伏身献吻,不敢重了,免得某人睡醒发现端倪,轻轻地,试图从流香的唇齿汲取白日得以静心痴等的力量。
物极必反,压抑久了,相思熬成血,便恨不能血溶于水两相合。
可惜。
这哪是一个人做得成的?
“睡睡睡,你就晓得睡~”无比娇嗔的语气也没能唤醒沉香入梦的人。薛灵渺眷恋地窝在她怀抱,“阿玙,我努力多来看你,你也不要懈怠,早点……早点接我回家……”
此心安处是吾乡。
“阿玙,你是我梦寐以求的归宿。”
……
“灵渺……灵渺,不要走,阿喵!!”
一声呐喊响彻内室,苏玙睡得热汗淋漓,睁眼盯着纱帐,稍顷长舒一口气,“是梦啊。”
她以手扶额,心底一半失落,一半欢喜。
又梦到她了。
她又离开了。
苏玙一觉睡醒口干舌燥,乱糟糟的心绪还没整理好,便要起身沏茶醒神,未料双腿微动,脸色顿变。
指腹轻抹挑弄出一线银丝,啧!她瞪圆了眼,“厉害了呀苏子璧,瞧你做的这混账事!”果然醉酒要不得啊。
……
“少主心情很好?”
薛灵渺一身白袍,玉带束腰,刚结束了生意场上的事务,她精神焕发,不像折腾半夜没睡好的人,反而透着春风得意,眉梢风流。
她不欲同外人提及心底事,轻点下巴算作回应。
漪兰一眼便猜到少主因何事欢喜,入夜偷会心上人,若可以,她也想试试。可她到底不比少主,若她敢冒昧打扰,说不准要和心尖上的那人打一架。
打打杀杀的,哪是谈情说爱的路数?不雅。不妥。
家主将她们姐妹送给少主,漪兰不比妹妹阿芝,阿芝与少主好歹有几分主仆情分,她来得晚,又玩忽职守。少主经家主教导已非昔日孤弱天真凭一根竹杖走到边城的无依无靠之人。她得慢慢来,脚踏实地以诚心换取信任。
“今秋景色,甚美。”
漪兰顺着她的目光之处看去,天高云阔,秋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