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款款而来,“儿臣见过父皇。愿父皇福寿安康。”
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男人眉目温和,“萱柔,朕给你找了位义姐,你去趟相府,同她义结金兰罢。她必护你一生。”
……
望着突然多出来的“公主妹妹”,苏玙谨慎地与之保持距离,拜过上苍,折梅饮酒,义结金兰,她摸摸鼻子,不自在地笑了两声,“五公主……”
“阿姐可唤我萱柔。”
“是,是,萱柔……”苏玙眼神直往天上瞟,为避嫌不肯多看其他女子一眼,“我下月成婚,你……要不要见见你嫂子?今天去还行,赶明就去不成了,婚前新人不可见面,萱柔妹妹,你要不要去?”
五公主掩唇忽笑,“是阿姐想去罢。”她看着这个险些成为自己托付一生的俊秀女子,实难想象她就是市井闲谈的响当当的纨绔。世人对阿姐多有误解,她便更要待她以真心。
父皇说此人会护她一生,她向来听父皇话。做不成夫妻,做姐妹也甚好。
她沉默打量的功夫,苏玙也在悄悄打量她。皇室可真会折腾人,突然要她做了燕王之师,好端端的多了名身份尊贵的弟子,这才多久,半天还没过罢,又多了一个公主妹妹。
婚事在即,容不得出半点岔子。她可不想灵渺误会,还是提前坦白更稳妥。
她目光清直,“如何?”
“就听阿姐的。”
她作势递过掌心,苏玙惊得退开,赶紧与她偷偷道:“阿姐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不可与人拉拉扯扯,否则你嫂子见了,会吃醋,会可劲折腾你阿姐。
再者,我以前不是东西,亏欠她良多,爱她疼她,也不舍她新婚在即胡思乱想。”
她坦坦荡荡不遮不掩,哪像位纨绔?少女笑意吟吟,“阿姐十足痴情人,定是宠妻之人。”
“还好,还好,尚需再接再厉。”
“我不与阿姐添麻烦。”五公主冲她一笑,“阿姐,快带我去罢。”
……
砌玉山庄,为了一个月后的婚事,下人们忙得热火朝天。
而新婚的另外一个当事人,不吃不喝关在闺房连续几天始终没迈出一步。阮大师守着门,不许任何人打扰,便是家主亲至,也被好说歹说劝了回去。
门外,短短几天,阮礼形容憔悴,她死死盯着那道门,若非信任师父的大能,信任为人母亲断不会伤害亲生女儿,她早就破门而入了。
这么长时间,里面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小,这两日更是一点动静也无,她愁得吃不下饭。
被下人带着进入泽清院,苏玙身侧站着一名少女。见了她,阮礼强打起精神,“哦,妹婿来了呀。”对于那位皇家五公主,看也没看一眼。
“见过师姐。”
“见过……阮大师。”
阮礼摆摆手,没心思应付她们。
“灵渺还在里面吗?”得知那天惊雷异动,这扇门几日以来都持续封闭状态,苏玙不免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