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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但她早已受够了隐瞒。
她需要的就是真相,她需要立刻有人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告诉她。哪怕这个人是季牧。
于是凤泠如问。
“季牧,你敢让我看全部吗?”
笑声停住,季牧将眼珠转向她。“听说你血契了我的孩子。”凤泠如静静道,“可到了最后,却是你像条狗一样跪在他面前,哭着喊着求他不要抛弃你。……季牧,你敢让我看他在古战场中的全部
吗?”
季牧定定看着她,眉峰微扬,慢慢笑了起来。
“很好。”他说,“至少要这样,你才配当先生的娘亲。”
金线莲台自他肩头浮现,无数虚影流光般汇入地面阵法。季牧再一抬手,同时斩断女子身上缚索。
“既然你想得清楚,那我就放心了。”季牧起身。他还要赶时间去追谢云渡。“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凤泠如,祝你看得愉快。”
“季牧。”
凤泠如喊住他。
“嗯?”
季牧回头。
“我现在杀不了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女子轻声笑道,“——活着等到我能亲手把你千刀万剐的那一天。”
季牧笑了一笑,拉开了门。
“那你可要快一点,再晚……”
若是等到先生醒了亲自动手。
“——可就来不及了!!”
季牧愉悦之极地大笑出声,哼着曲子反手关门,将身后一切隔绝其中。
……
……
九月初十,傍晚。
谢云渡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之久的山门。
他摘下斗笠,将小凤凰从身后竹篓中抱出,于桃山山长门前长跪不起。
但他没有等来师父,只等来了二师兄。
徐朝客走到他面前站定,垂目盯着他紧抱怀中的幼童,脸色一阵变幻莫测。
“二师兄……”
谢云渡喊了一声,期期艾艾地准备着该说的解释。
徐朝客道:“打住。”
他一脸嫌弃地又瞥了一眼那小孩。
“行了,”徐朝客说,“生都生了,难不成还能塞回去?——以后就带着你这小拖油瓶好好在你自己山上闭关,少出来丢人现眼。”
谢云渡舒了口气。
二师兄一贯语气越差,容忍度越高。他既这么说,就是家里认了。
结果谢云渡刚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桃山山门外的钟声就被敲响了。
徐朝客眉毛顿时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