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瑶撑着下巴道:“嗯,一会儿还得跟个臭老头周旋,不得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啊?”
看来这个臭老头说的应该是她稍后的会谈对象——新悦的老总。
“唔,我还以为你”
“呵呵以为我为情所困,埋头痛哭?”
王语非抱着肩膀体恤地说:“谈恋爱的事我虽然也不怎么懂,但分手了哭一哭有什么不对么?”
栗瑶直直地望着她,眉宇间拢起某种暗讽的意味,与平常见人三分笑的她大不相同:“可是吧,意识畸形的人多了,那些做着最正常的事的人,反倒成了嘲弄的对象。”
静水流深,深难见底。
王语非感到心惊,要不怎么说栗玦和栗瑶这俩人是姐妹呢。
她们的身上仿佛与生俱来披覆着一层晦暗,差别或许只在栗玦形于外,而栗瑶隐于内。
“怎么了?被我吓到了?我不过是觉得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着实可恶而已。”栗瑶饶有兴致地将手伸出窗外,想去够小王的衣襟却捞了个空,她略有不甘地拧了拧嘴,“真是墙倒众人推啊,现在连你也欺负我。”
“我没有啊。”小王无辜道。
“那我现在想要抱着你哭一会儿,你就给句准话行不行吧!”栗瑶这话说得咄咄逼人,但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忽闪忽闪,即使妆花了有所减分,想必十个男人中至少还得有九个大呼腿软,美人投怀送抱还不好么,又不是让他们去天上摘月亮。
但王语非却不为所动,直接给拒绝了:“不行。”
栗瑶不假思索地接道:“怎么?怕我姐吃醋?”
王语非听得一脑袋汗
有那么一句话说的是腐女都是从直女衍化而来的,栗二小姐三句不离撮合她跟栗总,确实存在某种异样感。
是说她和栗玦花好月圆,对栗瑶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么?
想到这里,王语非不由得攒起眉心,她其实很想开口询问栗瑶关于吴嫂提过的车祸。
那样的痛苦经历对当事人来说一定是竭尽全力要去遗忘的,所以她不能长驱直入跑去栗玦面前剜伤疤。
从栗瑶这边旁敲侧击或许是她获取真相最后的方法。
可真相对她来说重要吗?又因何而重要呢?
“好啦好啦别板着脸了,我知道你的怀抱不能为我敞开,但今晚陪我玩耍一下总可以吧?”达不成最高期望,栗瑶也并不介意放低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