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恢复?”
严辉全身颤抖的如动着的机器,眼眶渐渐变得微红。只要能恢复如常,就算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他也不会喊个疼字。
其实差不多,郝浪所要的治疗方法,就是通过元力,将他坏死的骨头震碎。
“你需要注入麻药吗?”郝浪问道。
严辉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说道:“古有刮骨疗伤,我要是连这么点疼痛都忍受不住,还需要借助麻药,那我就枉为军人了!来吧!”
所有人都被严辉的气势所鼓舞,纷纷攥起拳头替他打气,“加油!”
郝浪并没有直接从骨头坏死部位动手,而是从臀部以下的大腿部位开始。
看的出来,银针在扎进大腿的瞬间,严辉还是非常痛苦的,整个人就像屁股上扎了根刺,身体猛地向前一怔。
脖子上、手臂上,青筋暴起。
整张脸憋的红彤彤的,豆大的汗水,如疾风暴雨从额头滚落,仅仅一个呼吸,他全身便被汗水打湿。
显然,这一针,还是令他非常痛苦的,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严辉竟然一声都没有吭。
嗤啦!
又一针扎下去,严辉就像背部挨了一刀。血脉喷张,整张脸几乎变成暗红。
可他依然咬紧牙关,未出一丝声音。
汉子!
这才是真正的汉子!
众人心中一阵感动,不由的都向严辉敬了个军礼。
随着下针的由浅入深,坏死处肌肉的一步步复苏,严辉所表现出的痛苦,一次比一次严重。
可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喊一个疼字,如果说,咬牙切齿的声音,算作是他出的声音,那这就是他整个治疗过程中出的唯一声音。
严辉,你要是连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住,你就不配说自己是军人!
炮弹打在身上,比这痛苦百倍的痛苦,你都承受住了,这点痛,你怎么可以承受不住?
严辉,你可以放弃,但是!你要真的放弃了,那你也就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长达三十多分钟的治疗,严辉就这样不断在心里做着斗争,为自己打着气。
直到郝浪的一声,“好了”落下,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立马瘫了下去,陷入到昏迷之中。
不由得,众人都为他挑了根大拇指。这到底是要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让他从开始到现在,一声不吭,直到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