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薇就那样失魂落魄地从大门口缓缓走进来,皎白的月光下,女孩子唇上的嫣红、脖间和领口的吻痕是那么清清楚楚。
还有那哭红的双眼,在月色之下是那样触目惊心。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岔了,也不敢出声让初薇知晓她在。
到底,不是自家的女儿。
隔天一早,她忧心着初薇的事,早早起了,去庭外采晨露的时候,见到了若白。
男孩子很是清峻挺秀,即使冷着脸,也难掩他的愧色。他告诉她,他和初薇的欢爱并不完全,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担心她的身子,所以过来拜托她。
当时她就知道,能够将那些难为情和尴尬诉诸于口的少年,至此终年,怕都只会爱那个女孩子一人。
她点头了。
从房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是给恩秀的成人礼。
那天早上,她把药碾碎,加进了采好的晨露里,为初薇泡了一杯早茶。
他们身在局中,万般地看不透,也看不透对方。
于是才有了莫名其妙的问题。
可是终究化解的灵药,还是来自,他们的爱。
☆、幸福
喻初薇在晚间时分接到了晓萤的电话,小姑娘在电话那头极尽抱怨。
“师姐师姐,你知不知道,若白师兄真是太过分了,那天我们不就回来得晚了一点而已嘛,这些天,拼了命地练我们……”
“这不是松柏,也不是岸阳,而是在昌海,要不要这么拼命。”
“我每天累得跟死猪一样,下巴都尖了,还有林凤,真的瘦了好多,她还一门心思感谢若白师兄呢。”
“不过我总觉得师兄哪里怪怪的,感觉浑身都冒着冷气啊,男生那边,石综说,他们在宿舍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师姐你知道了明天的比赛啊……明明是我们大家闯了祸,就算有百草初原师兄的关系,若白师兄也不该这样简单地放过我们了呀,他一句话都没说……”
初薇挂了晓萤的电话后,躺在床上出神。
若白,你没有责怪百草的冲动,就这么答应了昌海提出的条件。
这是你的私心吗?
借百草和曲师傅的事,和昌海为敌,甚至于,可以说是和昌海撕破脸。
你是要,让我知晓你的心意吗?
屋外夜色平静。
床上的人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昨夜也不知道多晚才睡去,喻初薇起来的时候,竟快十点了。
比赛是早上开始,也不知道现在,打完了没有。
她洗漱穿戴,还未出房门,便接到了兄长的电话。
“哥?”
“赶紧过来。”
兄长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柔色,倒是添了一抹忧重,听得初薇把心提了起来,“怎么了?”
“若白病了。”
“病、了?”
“今天赛前就发起了高烧,和闵胜浩比完之后,却低烧反复……”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我觉得,情况可能不太好。”
初薇心里“咯噔”一下,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呆愣了几秒,而后步伐匆匆往外奔了去。